她冷笑一聲,將玉佩往前伸了伸,眼看玉佩要被四皇子抓緊手中,風一夏又立刻將玉佩收回,這回直接收入寬袖中,讓他看都看不到。
這動作有如在逗貓逗狗,四皇子頓時急得握緊拳頭,額上青筋乍現,咬牙切齒地看向風一夏說道:“我將該說的都說了,你這是何意!”
他目光凶惡,如餓狼般緊盯著風一夏,景玄寒蹙眉,手中利劍抬起,直逼四皇子脖子。
“她不給,你有意見?”他冷聲問。
劍尖鋒芒反射出四皇子慌張的麵色,他此時連動都不敢動,更彆說是瞪人了。
四皇子吞咽唾沫,小聲警告道:“衛寧,你敢……”
話還沒說完,四皇子便覺脖上一痛。
他大張著嘴,不敢輕舉妄動,隻敢小幅度將頭低下,眸努力下垂,在看到劍尖淺淺沒入脖子時,差些直接暈過去。
景玄寒麵色未變,冷笑著說道:“我有何不敢。”
“你……你彆動,問我……我什麼都說。”四皇子忙服了軟說道。
此刻,他是真的怕了,恨不能直接給這兩人跪下。
彆說是四皇子,就連風一夏都沒想到景玄寒會突然發難。
她黛眉蹙起,走到他身旁低聲說道:“小心點兒,若是手抖不小心割破了他的動脈,我還得大費周章救人。”
景玄寒轉頭看她,微微挑眉,鳳眸中冷光更甚。
“死了便死了,無需救,不過是個舉重若輕的四皇子,夏帝那邊也無需交代。”
這話叫四皇子剛因風一夏的話稍放下的心猛然提起,他甚至腿軟了。
若不是脖子上有劍架著,恐怕他早已倒在地下。
他真沒想到衛寧會這般凶殘冷酷,雖從前他性子便不是個好的,但現在……
他渾身充斥著冷氣,尤其是那殺人不眨眼的模樣,不像是皇子,倒像從地獄來的煞神,叫人看著便忍不住想發抖。
“信上之事,我回去再與你解釋,你彆誤會了。”風一夏小聲解釋。
她正說著話,忽然聞到股腥騷的味道,叫她下意識皺眉。
‘嘀嗒,嘀,嘀嗒。’
水流落地的聲音響起,風一夏轉頭,見見四皇子褲管中流下黃色液體,腥臊味便是由此而來。
沒想到,他竟直接被嚇得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