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與暗衛麵麵相覷，看來這次，皇上是真的被四皇子的懦弱與無能氣到了。

不過……能被氣到，就說明他心中還是有四皇子的。

“皇上，四皇子那邊怕是沒辦法跟攝政王交代，您要不要？”公公輕聲問。

如今皇上對四皇子生氣，現在怎麼說也是他自己的孩子，想必皇上還是會護著他的。

“要什麼，難道要朕護著那個蠢貨？”

“就算朕今日能護得了他，白日他能依靠自己活下去？”

夏帝被氣的捂著胸口咳嗽兩聲，從牙縫中擠出句：“與他母妃一般愚蠢。”

聽到母妃二字，公公默默吞咽了下唾沫，在心中附和夏帝這話說的沒錯。

四皇子母妃端妃，當時楊家背景強盛，乃是這後宮中排上名號的妃子。

不過……也僅僅是曇花一現。

究其原因，是因為她自己的愚蠢，端妃的愚蠢不僅害得自己身死，更害的百年家族毀於一旦。

當時，端妃家族眾人被綁上斷頭台，一個個都恨極了她，說她是整個家族的禍害。

旁的妃子，不說得到皇上的恩寵，能幫家族最起碼是不會拖後腿的。

可落到端妃這兒，家族沒拖她的後腿，她倒是反過來拖了家族的後腿。

“皇上，您彆多想，想多了怕是有傷龍體。”公公忙道。

夏帝從鼻腔中發出聲嗤笑。

“龍體？”

“朕這顆頭顱早就朝不保夕，有無數人都惦記著，龍體更是，說不定今日與你在這說話，明日朕便一口毒血吐出……”

夏帝自嘲的話還沒說完，公公便被嚇得跪倒在地，忙開口說道：“皇上莫要這般說！”

一旁的暗衛也被嚇得跪到地下，不敢說話。

他們二人這誠惶誠恐的模樣，夏帝笑了幾聲，目光直視著前方，神色晦明不定，低聲說道：“若是整個後宮的人都與端妃一般愚蠢。”

“說不定，朕還能多活兩年。”

說完這話，夏帝又是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來，他這也算是苦中作樂了。

不過若是所有人都與端非一般，他是前朝與後宮，早就鬨了個底朝天。

當初，端妃家族強盛，硬是尋了個法子將女兒送進後宮。

夏帝當時正在追寵衛寧母妃，原本不願臨幸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