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極為不屑,努力克製朝他翻白眼的衝動。
秦暮聲是人是狗,我心兒跟明鏡似的,一清二楚。
我故意陰陽怪氣道:「小舅舅,你好沒禮貌哦。」
秦暮聲終於轉頭,目光輕飄飄落在我的臉上,片刻後緩緩啟唇:「不然呢?親親抱抱舉高高?」
我看著他麵無表情說出這話,頓時一陣惡寒。
敲,太騷了。
「不用了。」我揚起假笑:「我怕折了您老人家的腰,賠不起。」
秦暮聲的聲音沒什麼波瀾:「我的腰,挺好。」
我心中抓狂:你的腰挺好關我什麼事?聽不出來我不想理你?
我媽總算乾了一件有眼力見的事,及時插話道:「暮聲,彆跟她計較,從小嘴巴就貧,在國外留學這麼多年,還是這個德行。」
「就是,老婆你說得太對了。」我爸作為我媽的頭號粉絲,連連附和。
「對什麼對,都是你慣的她,不然她能這樣嗎?」
「老婆你消消氣,回去我就修理她。」
我無力望天。
從小到大,我就是他們恩愛證明的受害者,吃狗糧專業戶。
秦暮聲不緊不慢地開口:「小姑娘不懂事,得慢慢教。」
他為我說話?我沒聽錯吧?
「對,就得好好教教她。」我媽十分讚同,和秦暮聲說:「你是她的長輩,等她到了你公司上班後,你不用給我麵子,使勁教她做人。」
秦暮聲垂著眸,唇角微勾:「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