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器很尷尬,主要是此刻的章月舞披散著頭發,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衣,心裏很慶幸小四擔心她表姑母衝在了前頭,要是表妹就這麽撲進了他的懷裏,怎麽解釋的清?
跟著來的尤金玲臉都青了,青天白日的這人就迫不及待的要給她父親戴綠帽子嗎?
連尤清漣都傻了眼,重點還是程小四,被滿身青氣纏繞的章月舞抱了個滿懷,她又不乾淨了啊。
“表姑母,我是小四。”
她和她爹體型差距這麽大,這是在什麽情況下能認錯撲她一身青氣?
故意的吧?
發現演錯人的章月舞猛然尖叫一聲急忙往後退,程小四很貼心的退出房門,還把門給她關了,“表姑母先換一身衣裳吧。”
門關上的那一霎程小四就看到絲絲縷縷的青氣從章月舞的房間飄出來,朝著她和她爹來,拉著她爹就退到了院子裏,“什麽東西,是不是表姑母院子裏的蟲子還沒消除乾淨,怎麽又開始癢了?”
她揮舞了兩下,那青氣又縮回了屋子,等章月舞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裝扮,明顯比之前老了好些。
“表哥,小四,你們進來坐。”
在程小四的眼中,章月舞已經被青氣纏繞,可怕的不行,後悔自己今日冒失了,沒有任何準備來了這麽危險的地方。
那些青氣湧動的厲害,再一次朝著他們父女湧來,什麽都不知道的程大器還往前走了兩步,瞬間被青氣纏繞,“表妹,你這是怎麽了?”
“表哥~”
章月舞原本是想要扮可憐訴衷腸的,奈何程小四杵在這裏,就在她垂首抹淚的時候醫一道聲音從天而降,‘小四,我來啦~’
‘哇,什麽妖邪?’
華寶來了,也不知道它怎麽就找到了程小四,落在程小四肩頭上那些快要纏上程小四的青氣再一次縮了回去,程小四見狀趕忙上前拉住了她胖爹的胳膊,原本已經纏上程大器的青氣頓了頓,華寶撲扇著翅膀,‘什麽東西,退開。’
青氣開始和華寶僵持,就在此時又一道聲音響起,“發生了何事?”
眾人轉身,文昌侯和文昌侯府夫人站在院門口,文昌侯麵色算不得好,侯夫人倒是麵上帶著客氣的笑意,“沒想到伯爺今日能來,失禮了。”
大戶人家如果不是十分相熟都不會突然串門,得要先下帖子,算起來程大器來的唐突。
文昌侯開口,“不知道伯爺來府中所為何事?此處是女眷內院,伯爺隻怕不好在這裏停留。”
又不是親兄妹,自然要避嫌,有什麽事不能到前院去說?
顯然,文昌侯是聽了一些不好的話後才趕回來的。
章月舞人都傻眼了,程小四表示她能暗搓搓的說她胖爹,文昌侯卻不可以,“侯爺,我表姐擔憂表姑母的病情,情急之下才半路攔車請了我爹來,我爹和表姑母怎麽說也是名義上的表兄妹,來這裏探望並不有違禮數。”
原本很心虛的程大器頓時就挺直了腰背,“小四說的是,青天白日,我這做表兄的來探望一下表妹,文昌侯連這也不允許?”
文昌侯‘哼’了一聲,滿身青氣的他一臉晦氣樣,朝尤清漣道:“你姨娘病了就請太夫,府中這麽多人伺候,實在不行你祖母還在府中,有什麽事非得要去麻煩伯爺?”
尤清漣不敢說話,隻是垂著腦袋,文昌侯又道:“伯爺難得來一趟,前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