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學院06(1 / 2)







第30章 神學院06

1、

溫輕死死地盯著紙上的字。

欲、鬱……

欲刑、鬱刑……

鬱刑從來就沒有說過他的姓名到底是哪兩個字!

溫輕攥著書頁,想起昨天下午在神殿聽見的那聲熟悉的嗤笑聲。

那神殿的神像,該不會真的是鬱刑吧?!

溫輕恍了恍神,剎那間明白了一些事情。

鬱刑、季予和司空他們,可能真的是神。

不管他們在現實世界是不是神,至少在這個無限世界,他們是神,受人供奉、被人崇拜。

所以引路人的副本中他們三個是神牌……

字麵意思是這個意思。

這個副本之所以這麽澀情,是因為這場副本的神丫的是鬱刑!

沒有人注意到溫輕的失神,都在朗誦著禱告詞:“……是迷狂的愛與歡欲,是他與生俱來的特權。”

“愛與欲望,能帶給人帶來連綿的歡欣,也能令人魂不守舍,神魂意亂。恩賜或刑罰儘在神的一念之間……”

溫輕抵著頭,恍惚地跟著其他同學翻頁,滿腦子都是關於鬱刑的事情。

神在副本裏應該有限製條件,因此鬱刑一直沒有出現,隻在神殿的時候嚇唬了他。

鬱刑是隻能在神殿降臨?還是有其他的條件?

正想著,溫輕聽見了朗讀聲:“每年春天慶祝神的誕生之日,神會賜予我們狂歡、自由。”

“偉大的神,光輝的主。”

神誕日。

溫輕眼皮跳了跳,本周日是神誕日慶典。

主線任務是存活到神誕日結束。

神誕日當天,鬱刑該不會出現吧?!

溫輕後背發涼,冷汗涔涔。

鬱刑不一定會殺了他,但是在這個澀情的副本,肯定會做其他事情。

他得做進階任務,在神誕日前離開這個副本。

一整節課,溫輕都沉浸在鬱刑是神的驚人事實中,恍恍惚惚,震驚到身體根本沒有任何燥意,隻是一陣陣的發寒發冷。

班級所有人都因為生理反應匆匆跑去廁所洗臉靜心,隻剩下溫輕一個人坐在座位上。

過了好一會兒,溫輕才回過神,發現教室裏一個人都沒有,走廊外傳來了嬉笑打鬨的聲音。

他眨了眨眼,正要起身去找白通,突然有人走進教室,擋在他桌邊。

“你沒有去廁所冷靜吧?”

溫輕抬頭,是張成潤的同桌,一個寸頭玩家。

溫輕摸不準他來聊天的目的,便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沒有。”

寸頭玩家笑了笑,三白眼上下打量溫輕的身體,淫邪地笑了笑:“是不是想換種方式冷靜?”

“我看見奧茲已經去廁所了,他估計是不會幫你的,要不要我來幫你?”

說著,他抬起雙手,比了個猥瑣的抽動手勢。

溫輕立馬明白這個寸頭剛才話裏的意思,他擰緊了眉,不再搭理對方,繼續往外走。

寸頭玩家跟在他身後,樂嗬嗬地說:“咱們去哪兒啊?你要去樓梯那兒還是廁所?”

溫輕走了兩步,感受到手側有一陣風,連忙避開。

一轉身,這個寸頭果然擺出伸手的姿勢,想抓他。

溫輕警惕地看著他,皺著眉說:“校規第二條,不能強迫他人。”

寸頭動作頓了下,冷笑一聲:“我這不還沒強迫你麽。”

溫輕往後退了退,拉開兩人的距離,靠近門口,確定自己能跑開後,才鼓起勇氣說:“你再走過來,我、我就告老師了!”

下一秒,溫輕頭頂響起一道輕嗤聲。

他仰起頭,看到在陽光下閃著光的金發。

是奧茲。

奧茲一句話都沒有說,寸頭玩家打了個哆嗦,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就是路過……”

溫輕看著抖著像篩糠似的寸頭男,想往側邊站,離奧茲遠點。

可奧茲抬手壓住他的肩膀,垂下眸子:“他剛才說了什麽?”

他的嗓音低沉,再加上魁梧的身高,溫輕也開始有點害怕了,實話實說:“他問我是不是想換種方式冷靜,還說看見你去廁所了,要幫我……”

奧茲盯著他一開一合的唇,問道:“你知道他說的幫是什麽意思嗎?”

溫輕愣了下,慢吞吞地說:“我知道。”

他雖然笨,但也沒有笨到這個地步吧?!

奧茲似乎不是在等他回答,繼續說:“他在猥褻你。”

寸頭玩家趕忙向:“我、我沒有。”

“都是他勾引我,不然我哪敢碰您的人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在耳畔響起,溫輕眼睫顫動,眼睜睜地看著奧茲抬手掐住寸頭男玩家的脖子,狠狠地撞向教室後門。

“砰——”

木門正中央凹陷破碎,邊緣的木茬被血染得鮮紅,看起來觸目驚心。

“啊啊啊啊——”

寸頭玩家慘叫著說:“啊啊啊校、校規不能強、強迫啊啊啊啊——”

他想提醒奧茲校規第二條不能強迫他人,下一秒,腦袋又被重重地砸在門上。

“砰——”

寸頭玩家的額頭紮著大大小小的木茬,最長的一根直接橫穿了他半個額頭,額頭的皮股了起來,透出木茬的棕褐色,鮮血流了整張臉。

近距離看見這場景,溫輕雙腿發軟,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與此同時,其他同學聽見教室的動靜,紛紛趕過來,看到奧茲在揍寸頭玩家,沉默地站在門口,不敢說話。

奧茲鬆開手,一腳踹開寸頭玩家,把人踹飛了數米,走到溫輕麵前。

溫輕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奧茲。

奧茲看著他的臉,臉頰慘白,嘴唇殷紅,眼眶也有點泛紅,看起來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奧茲喉頭往下壓了壓,緩緩低頭,嗅著他身上的甜香,綠色眸子暗了幾分。

溫輕眼睫顫抖,心驚膽戰,不敢直視奧茲。

奧茲垂眸看著他,問道:“高興了嗎?”

溫輕怕都要怕死,哪敢說不高興,磕磕絆絆地說:“高、高興。”

“奧茲。”白通匆匆趕過來,擋在溫輕麵前。

奧茲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教室。

白通盯著他的背影,沉思半晌,轉身問溫輕:“沒事吧?”

溫輕呆愣地點了點頭,腳步虛浮地回到座位。

白通坐在季君風的座位上,低聲問:“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溫輕如實複述了一遍。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奧茲的暴力中緩過來。

奧茲好像是在幫他出氣?

白通半闔著眸子,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溫輕臉上。

他沒有從奧茲的暴力中回過神,纖長的睫毛輕顫,眼底漾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蒼白的臉頰和紅潤的唇瓣形成鮮明對比,哪怕什麽都不做,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勾出人心底的惡欲邪念。

奧茲……

白通臉色微沉,看著溫輕懵懵懂懂的眸子,再次對他說:“離奧茲遠點。”

溫輕點了點頭。

直到上課鈴響,奧茲才回到教室。

溫輕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奧茲臉上沾著水珠,頭發濕漉漉的,校服領口也被水沁得透明,展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

剛才是又去了廁所嗎?

溫輕怔了怔,心想,奧茲打人打到一半尿急了嗎?

還是……欲火焚身?

溫輕表情瞬息萬變,不敢再想下去,連忙收回視線,挪了挪椅子,離奧茲遠點。

上午一共兩節課,都是禱告課。

孫老師再次走進教室,一眼就注意到了陳強額頭上的傷口。

他的臉色驟然變冷,狠狠地把書砸在課桌上:“陳強,你的額頭怎麽回事?!”

陳強小心翼翼地往後看了眼,奧茲的實力眾所周知,這個老師不一定打得過奧茲。

但凡奧茲不死,倒黴得肯定是他。

這麽一比較,陳強支支吾吾不敢說是被奧茲揍的。

“我、我不小心摔了……”

孫老師陰沉著臉:“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神誕日慶典前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你起來,去神殿治傷。”

聽見神殿,陳強更慌了,現在沒人知道去神殿療傷會發生什麽事情。

他連忙說:“老師、我、我沒事,不用麻煩神了。”

“我明天、明天肯定就好了!”

孫老師盯著他的傷口看,陳強額頭表皮被木屑紮的一塌糊塗,但沒有很深的傷口,不算特別嚴重,隻是紅白色的皮肉看起來有些滲人。

陳強生怕被硬拉去神殿,立馬翻開書,對孫老師說:“老師我真的沒事,我在教室向神祈禱就行了。”

孫老師麵色稍虞:“也行,如果明天傷勢沒有好轉,一定要去神殿。”

“現在開始上課。”

陳強鬆了口氣,抹了把臉上的冷汗,下一秒,聽見身旁一聲嗤笑。

張成潤睨了他一眼,冷笑道:“都告訴你了溫輕是奧茲的人,不聽好人言。”

陳強臉色變了變,不願承認自己色欲熏心,怒道:“臭婊子,別給我發騷。”

張成潤:“煞筆,無能狂怒。”

陳強咬牙切齒:“我艸你嗎的。”

****

禱告課結束,孫老師讓眾人立即前往食堂。

午飯的流程和早上一樣,點名、上菜、檢查餐盤才能離開,唯一的差距就是中午又多了一樣海鮮,菜非常豐盛。

下午兩節課是閱讀課,圖書館中午提前開放。

溫輕吃完午飯,和白通直接前往圖書館。

圖書館共兩層,一樓進門便是滿滿當當的書架,每個書架上貼著分類標語,書架的另一邊則是桌椅。

溫輕仰頭看著書架分類,這些分類都很奇怪。

不是哲學宗教、語言文學這種分類,而是姿勢、器具等等。

溫輕瞥了眼書的封麵,白花花的肉體看得他眼睛疼。

白通腳步頓了頓,微抬下頜,看著正前方單獨的一列書架:“校史。”

溫輕望過去,那列書架的標簽貼著校史二字,放眼望去那些書都很正常。

【2000年神學院年鑒】

【2001年神學院年鑒】

【2002年神學院年鑒】

…………

溫輕走近,整麵書架都是年鑒,從1969年到2021年,這些年鑒書籍的外封一模一樣,因此角落的校史書顯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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