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神學院08(1 / 2)







第32章 神學院08

1、

溫輕還沒有反應過來,唇邊就多了一抹溫熱的氣息。

校服褲子被季君風的體溫燙熱,蹭在溫輕下巴處,隱隱透出男人的氣味。

溫輕睜大眼睛,立馬坐起來,手不自覺地掐住季君風的手背。

季君風手背上不少傷口,被溫輕這麽一弄,他低喘一聲,呼吸變重。

緊接著,溫輕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變化越來越來明顯。

溫輕漲紅著臉,一把甩開季君風的手,站起來離他遠點,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你、你……”

“嗯?”

季君風的尾調拖得很長,黏膩微啞:“我怎麽了?”

他撩起眼皮看著溫輕,眼裏帶著些許茫然,看起來並不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溫輕深吸一口氣,也是,對他們來說X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在心裏默念,這很正常這很正常……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季君風脫掉了褲子,露出兩條傷痕累累的大腿。

哪怕傷成這樣,他也準備自我疏解。

溫輕震驚不已,這學校的人丫的都是jing蟲上腦嗎?!

他忍不住提醒道:“老師不說要齋戒禁欲嗎?”

“你、你在繼續下去是要被關禁閉的。”

季君風用鼻音哼了一聲,喘著氣說:“你覺得老師會管我嗎?”

溫輕抿緊了唇,老師是真的不管季君風。

陳強的傷口,老師一眼就看到了,但是季君風身上到處都是,老師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溫輕垂下眼,正好看見季君風手伸了進去。

他本來就紅的臉更紅了,立馬轉身,走進洗手間。

溫輕拿了一塊新的毛巾,充分浸濕後,快步走向沙發。

他扭著頭沒有看季君風,隨意地把毛巾糊到季君風臉上:“你、你擦把臉冷靜冷靜。”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向臥室。

剛推開門,身後響起季君風的聲音,因為隔著毛巾,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擇吉時、驅除邪靈、燒香、祈禱。”

溫輕腳步頓住,意識到他在說接下去幾天會發生的事情,輕聲說:“謝謝。”

季君風笑了聲,喘著氣說:“你不再問點其他的嗎?”

對方都這麽主動說了,溫輕當然沒有客氣,直接問:“明天是擇吉時嗎?”

季君風拖腔帶調地嗯了一聲。

溫輕:“怎麽擇啊?”

季君風氣息愈發急促:“由大祭司決定。”

溫輕想了想,四個活動,從周二到周五,周日才是神誕日。

他又問:“祈禱之後呢?周六要做什麽?”

“什麽?”季君風低聲問。

溫輕背對著他,隻聽出他的聲音有些隱忍。

溫輕又問了一遍:“周六會發生什麽事嗎?”

“周六啊……”季君風輕聲低吟,緩慢地說,“周六……嗯……是……”

他的語氣和聲音聽起來十分不對勁,溫輕皺了皺眉,想到他渾身上下的傷口,還是有些不放心,生怕季君風在自己背後悄悄去世。

溫輕轉過身,季君風不知什麽時候坐了起來,腦袋側著擱在沙發上,麵色潮紅,張著嘴喘息,眼睛沉沉地盯著溫輕。

從溫輕的視角,雖然看不清季君風下半身的動作,但是能看到他的右手在動,動手的頻率和喘聲貼合。

溫輕立馬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麽。

季君風這家夥居然在、在……

溫輕睜大眼睛,難以置信。

這水對他沒用嗎?還是季君風鐵了心要那啥?

琢磨了一秒,溫輕連忙搖搖頭,不再想下去,快步走進臥室,狠狠地關上門。

宿舍的隔音效果不好,哪怕鎖上門,溫輕也能隱約聽見外麵的動靜。

季君風似乎知道他聽得見似的,悶哼聲越來越響。

溫輕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經歷了這件事,他僅剩的那些瞌睡都消失的一乾二淨,在被窩裏睜著大眼睛發呆。

擇吉時、驅除邪靈、燒香、祈禱、神誕……

明天擇吉時,要怎麽擇?

不知過了多少,溫輕聽到一道清晰的叫聲。

結束了。

溫輕默默地蓋緊被子四角,心想,這麽大的動靜,也不怕被別人聽見。

他眨了眨眼,意識到不對勁。

這麽大的動靜。

奧茲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的房間聽得這麽清楚,奧茲那兒應該也是啊。

正想著,臥室門突然被敲了兩下。

門外響起季君風沙啞的嗓音:“周六……是狂歡。”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

客廳響起開門關門聲,聽起來是回房間了。

溫輕鬆了口氣,閉上眼睛。

半夢半醒間,他聞到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腦子越來越重,很快就睡著了。

*****

晚上,溫輕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有條蛇緊緊纏著他,蛇信子吐在他頸間,逗弄似的舔舐著。

溫輕本能地掙紮,但是越掙紮蛇纏的越緊,他全身上下都被蛇尾緊緊纏著,一圈又一圈。

第二天早上被廣播吵醒的時候,溫輕腦子混沌沌的,身體也感覺很沉重,仿佛被人揍過似的。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直到廣播結束,才回過神,慢慢爬起來。

洗漱的時候,寢室裏隻有他一個人,奧茲和季君風都不在。

溫輕鬆了口氣,加快動作。

下樓的時候,正好撞上白通和李景景一起走出臥室。

溫輕小跑過去,壓低聲音對兩人說:“昨天季君風告訴我了神誕日前的活動。”

“擇吉時、驅除邪靈、燒香、祈禱、狂歡,然後就是神誕日了。”

白通腳步頓住,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

白通沒說話,但溫輕知道他想問什麽。

季君風為什麽會告訴他這些。

溫輕抿了抿唇,把昨天晚上季君風的慘狀複述了一遍,省略掉某些細節,他小聲解釋:“我就稍微幫他弄了下傷口……”

現在主要的問題是,他昨天剛答應白通離季君風遠點,轉頭又靠近了季君風。

溫輕慢吞吞地說:“昨天晚上不論是誰那副模樣躺在沙發上,我都會幫一把的……”

白通半闔著眸子,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察覺到兩人之間有些詭異的氛圍,李景景連忙上前說:“白哥,你不要關心則亂。”

“溫輕是我們這批玩家中最受神喜歡的,神肯定會比較縱容你。”

“由他接近季君風最安全了。”

白通眉心微皺,沉聲道:“我知道。”

他知道是這個道理,可依然不放心溫輕。

李景景看了眼白通,又看了看溫輕,留意到溫輕臉上寫著大大的緊張二字,湊到白通耳邊,小聲說:“白哥,你別擺臭臉了,小朋友都要嚇死了。”

“你護的了小朋友一個副本,能一直護著他嗎?”

這個問題重重地砸在白通心上,他垂下眼,扯起嘴角,低聲對溫輕說:“你做的很好。”

“至少我們現在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

聽見白通的表揚,溫輕呼出一口氣,繼續說:“但是我忘了問他具體會發生什麽事情。”

“要不我等會兒再問問……”

“小心點。”白通垂下眼,視線掃過溫輕頸間,猛地頓住。

他臉色微沉,按住溫輕的肩膀:“別動。”

溫輕茫然地看他:“怎麽了?”

白通撥開他的衣領,頸側靠近鎖骨的地方有一道紅色的痕跡。

盯著這塊痕跡,白通心底鬆了口氣,不是吻痕。

大約一二厘米長,像是被什麽樹枝擦到了,泛著紅色,在白皙的肌膚上異常明顯。

溫輕自己看不見,疑惑地問:“我脖子怎麽了?”

白通屈了屈食指,輕輕按了下那處紅痕:“痛嗎?”

溫輕嘶了一聲,應道:“有點。”

白通幫他整理好衣領,解釋道:“有道傷口。”

溫輕眨了眨眼,沒有多想:“可能我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撞到哪兒了吧。”

三人走到食堂,流程和昨天一樣,等所有人到齊後上菜。

今天的菜依然很豐盛,溫輕看著滿盤子的肉,絲毫沒有食欲。

過了會兒,他準備吃飯,忽然發現自己的餐盤上沒有筷子和勺子。

溫輕小聲對老師說:“老師,我沒有餐具。”

陳老師笑道:“這是大祭司特意吩咐的。”

溫輕愣了下,臉色微變。

大祭司知道他沒有用送的餐具。

所以特地吩咐不給他統一的餐具。

溫輕摸了摸兜,碗筷還在他兜裏,一直沒有拿出來。

他抿了抿唇,遲遲不沒有動手。

陳老師站在一旁,直勾勾的盯著他,似乎在等他用那副餐具。

溫輕隻好拿出來,拿出裏麵的銀製勺子,握著勺柄,慢慢地舀了一口飯。

在陳老師的注視下,緩慢地放進嘴裏。

米飯多了一絲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令人胃口大開。

溫輕胃口突然變好,餐盤上肥瘦相間的五花肉看起來都變得可口了。

溫輕眨了眨眼,舀了一塊,接著又舀了一塊……

很快就吃完了一樣葷菜。

他唇角微揚,仿佛在吃什麽人間美味,大口大口的吃飯吃菜,和之前的模樣截然相反。

見狀,白通和李景景動作微頓,同時意識到大祭司給溫輕的餐具有問題。

等陳老師一走,白通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奪過溫輕的勺子,低聲道:“這東西有問題。”

手裏空蕩蕩的,溫輕漸漸回歸神,迷茫地看向白通:“什麽問題。”

白通眉關緊皺,輕點他的餐盤:“你把飯菜都吃完了。”

溫輕低頭,看著手邊乾乾淨淨的餐盤,愣住了。

真的全部吃完了,一粒米都沒剩。

白通擔憂地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溫輕眨了眨眼,實話實說:“沒什麽感覺。”

身體不難受,也沒有什麽異樣。

一定要說的話,就是吃了這麽一大盤飯菜,他竟然一點飽腹感都沒有,像沒吃這頓飯似的。

溫輕想了想,又說:“感覺還能再吃兩碗飯。”

白通沉默了。

溫輕也很納悶,大祭司想對他做什麽?

讓他多吃一點?

想撐死他嗎?

2、

白通垂眸打量勺子,銀質的,勺柄上點綴著淺綠的葉子圖案,還有一些細細長長錯綜複雜的紋路,乍一看隻是個做工精致的普通勺子。

白通皺了皺眉,對溫輕說:“筷子呢?”

溫輕索性把整個餐具盒都遞給他。

白通瞥了眼,餐具盒是裸色,沒有任何圖案,內裏的筷子則不同,和勺子上有著同款細紋,纏纏繞繞的。

他擦了擦勺子,放回餐具盒,對溫輕說:“先別用這個。”

“中午我給你新的筷子。”

溫輕想起白通有個人空間,估計有備有勺子和筷子,便應了聲。

離開食堂,回教室的路上,溫輕看到一抹修長的身影消失在教學樓旁的小路上。

他腳步頓了頓,看那背影有點像季君風。

“怎麽了?”

“我好像看見季君風了。”

教學樓旁

一高一矮兩個玩家擋在季君風麵前。

“他就是季君風?”

“就是他,我看其他人都避著他。”

季君風像沒骨頭似的靠在牆上,抬眼看著麵前的兩個轉學生,懶洋洋地問:“有什麽事?”

高個玩家走到他麵前,厲聲道:“趕緊把你知道告訴我們。”

季君風笑了笑,又問:“我知道的……指什麽?”

高個玩家被他笑得恍了恍神,隨即一腳踹在他身上,直接將人踹倒在地:“媽的,別衝老子笑,老子不喜歡男的。”

“趕緊告訴我們學校裏有什麽秘密。”

季君風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一個字也不說。

矮個玩家走到他邊上狠狠踢了幾腳,見季君風一點反應都沒有,忍不住扭頭問高個:“錢哥,這小子真的知道嗎?”

錢哥一腳踩在季君風腿上,冷著臉說:“他肯定知道什麽。”

“我昨天聽見奧茲逼問別人的時候,說起過這小子。”

聞言,矮個玩家一拳打在季君風肚子上:“你他媽快點說。”

季君風依然一個字也不說。

“媽的,”錢哥吐了口唾沫,蹲下扯起季君風的領子,陰森地說,“我知道沒有人管你這個家夥,你他媽的再不告訴我們,小心今天死在這裏。”

季君風掀了掀眼皮,嗤笑一聲。

這笑聲仿佛觸動了錢哥某條神經,他心底的無名之火瞬間湧了上來,額頭青筋暴起,直接卸下了季君風的胳膊:“媽的不男不女的臭婊子。”

他雙手掐住季君風的脖子,狠狠地收緊:“是不是想死?趕緊給我說!”

季君風閉著眼睛,唇角似笑非笑。

矮個玩家看著他臉越來越紅,身體微微抽搐,連忙說:“錢哥,他、他好像快不行了。”

錢哥低頭,見季君風的瞳孔渙散,咒罵了一聲,鬆開手:“別以為老子不敢殺你。”

他扭頭對矮個說:“你去路口盯著,我今天非得問出來。”

矮個照做。

錢哥解開皮帶,在空中一甩,狠狠地抽在季君風身上。

“啪——”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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