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神學院10(2 / 2)







陳老師怎麽就突然冒了出來?

奧茲掀起眼皮,輕飄飄地說出兩個字:“偷情。”

溫輕:???

2、

聽到奧茲說的話,陳老師臉頰微微抽動。

他半邊臉被大祭司樓的光照著,溫輕可以清楚地他的臉頰到太陽穴有一根東西在緩緩波動,像是筋,又像是什麽的別的東西。

陳老師不說話,奧茲捂著溫輕嘴的手慢慢落到他肩上,裝出一副親昵的模樣,字字清晰重複道:“我們在偷情。”

溫輕張了張嘴,猶豫了會兒,沒有否認。

奧茲應該也知道了注意校規的真正含義,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裏。

他正好也需要一個理由,索性點了點頭。

陳老師冷冷地盯著奧茲。

奧茲從容不迫,微抬下頜,淡淡地說:“在這裏比較刺激。”

溫輕:“……”

聞言,陳老師的臉更陰沉了,他側身看向另一邊的白通和李景景。

白通在發現溫輕沒有跟上來的時候就反應過來了,立即轉身,看見溫輕被人壓在樹上。

他剛走了一步,什麽都沒來得及做,陳老師冷不防地從樓後的黑暗中走了出來。

陳老師的視線從白通緩緩挪到李景景身上,沉聲問:“你們也是來偷情的嗎?”

白通看著奧茲,冷笑道:“我們倆是來捉奸的。”

溫輕:“……”

李景景看看白通,又看看奧茲,乾巴巴地附和:“沒錯。”

陳老師站在光影交界處,緩緩說:“奧茲、白通、李景景、溫輕,四人違反校規第三條,各關禁閉六個小時。”

話音落下,幾名穿著黑衣服的人突然從大祭司樓內走出來。

溫輕警惕地看著他們的手,兩手空空,什麽都沒有拿。

他倚著樹,小心翼翼地對陳老師說:“我、我自己能走過去。”

陳老師瞥看他,嗯了一聲。

溫輕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旁的人。

這一次他總算看清楚了他們的臉,他們的五官看起來都有些相似,像是一個生產線加工出來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仿佛是個執行指令的人偶,仔細看看又有點像傍晚陳老師和孫老師的神情。

溫輕一直在打量身邊的人,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陳老師的眼神。

陳老師的冷臉在對上溫輕時,莫名地暖了兩分:“帶走。”

奧茲注意到了這一幕,偏頭打量溫輕。

*****

禁閉室不在別的地方,就在大祭司樓的地下室。

走下樓梯,位於路口的便是兩米高的神像,和神殿內的神像並無二致,雙眼閉合,不著寸縷。

溫輕眼皮跳了跳,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走過神像,四人被分別帶去兩個方向,溫輕和奧茲一個方向,白通和李景景則是另一個方向。

溫輕腳步一頓,看向白通,身旁的黑衣人突然擋在他眼前,不帶任何情緒地看著他。

溫輕連忙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忽地,奧茲開口道:“你對他們用了什麽道具?”

溫輕愣了下,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幾個大漢,這幾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仿佛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隻是個普通的工具人,負責帶他們去禁閉室。

奧茲:“嗯?”

溫輕回過神,看了眼奧茲,搖頭說:“沒有。”

奧茲偏頭看他,地下室的定頂光灑在溫輕頭發,他黑色柔軟的發絲泛著層淡淡的光暈,昳麗的眉眼低垂著,像是一副油畫。

奧茲:“他們對你的態度不同。”

溫輕低垂著眸子,心想,還不是因為入學那天發生的事情。

也有可能因為上個副本他見到了鬱刑?

總之就是……

溫輕抿唇:“我倒黴。”

奧茲凝視著他的側臉,溫輕長得是好看,但比他好看、比他柔弱的人多了去,但沒有一個人像溫輕一樣,身上有著複雜的氣質。

纖弱又堅強,可憐又可愛。

看起來是朵嬌弱的花,又好像很耐艸。

奧茲對溫輕有種莫名其妙的好感度和欲望,這些年從未出現過。

他舔了舔唇,問道:“你對我用了什麽道具?”

溫輕奇怪地看他:“沒有。”

懷疑是不是奧茲聽不懂自己話裏的意思,溫輕又說:“我的意思是,我沒有道具,不是沒有用道具。”

奧茲掀了掀眼皮:“你很香。”

溫輕:???

他默默地拉開兩人的距離,結結巴巴地說:“咱、咱們用的是同款沐浴露。”

想了想,溫輕對他說:“你、你也很香。”

奧茲嗅著空中淡淡的甜香,抿唇道:“是你身上的味道。”

他突然抬起右手,湊到鼻尖嗅了嗅,緩緩說:“我的手都被你弄香了。”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溫輕卻看出了澀情的含義,這是手剛剛碰過他。

溫輕臉頰發燙,震驚地看著奧茲:“你、你……”

奧茲半闔著眸子,鼻翼微動:“聞起來很甜。”

“嘗起來……應該很好吃。”

溫輕驚得說不出話,這個外國人不知羞恥!

他偏過頭,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聽見。

接下去的一段路十分沉默,不論奧茲說什麽,溫輕都沒有搭理他。

直到身旁的工具人停下腳步,推開了一扇鐵門,示意溫輕進去,他才抬頭瞥了眼奧茲。

奧茲綠色的眸子注視著他,像是藏在暗處的野獸,伺機而動。

溫輕背脊發寒,連忙走進禁閉室,自己給自己關好門。

一關上門,溫輕心臟便重重的跳了下,開始害怕。

這裏可是禁閉室。

緩了好一會兒,他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三步之外就是牆。

禁閉室非常狹窄逼仄,三麵都是牆,沒有窗戶,沒有桌椅、床,地上隻靜靜地躺著人手一本的小黃書,和監獄影視劇裏禁閉室一模一樣。

唯一能讓人喘息的就是門下的一條縫,通關外界,照進來了光。

溫輕倚牆坐到地上,他手裏需要抓點什麽才有安全感,索性便緊緊抓住了小黃書。

禁閉室的隔音效果非同凡響,溫輕聽不見任何外界的聲音,也不知道時間流失。

一個人呆在黑暗中,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蛇、蜘蛛、蟑螂,蜈蚣……

溫輕打了激靈,不敢再想,結結巴巴地喊了聲:“係、係統。”

“你在嗎?”

001冷漠地嗯了一聲。

溫輕閉上眼睛,鬆了口氣。

他不是一個人。

001:【你是一個人。】

001:【我不是人。】

溫輕:“……”

“你、你可以陪我說會兒話嗎?”

001:【說什麽?】

溫輕細聲細氣地說:“都可以。”

“你說什麽,我聽什麽。”

長時間待在安靜的環境下,他仿佛都有些耳鳴了,總覺得聽見昆蟲在爬動的聲音。

001沉默了一會兒,吐出兩個字:【睡吧。】

溫輕也沉默了,他慢吞吞地說:“我睡不著。”

“這裏不是會出現什麽東西麽,我、我害怕……”

“我怕那麽多東西,攏共就六個小時,這裏該不會每樣都來一遍吧……”

說著說著,溫輕打了個哈欠,茫然地睜大眼睛。

他好像有點困了。

不是自然的困意,而是一種沉重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感覺,像是安眠藥生效了似的。

溫輕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眼睛緩緩闔上。

他睡著了,又沒有完全睡著。

溫輕手腳像灌了鉛似的無比沉重,腦子朦朦朧朧的,帶著一絲意識,能隱約感受到外界事物。

寂靜的地下室突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噠的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撞在了鐵門上,緊接著順著門的縫隙爬了進來。

溫輕聽見了鐵門和別的東西的摩擦聲。

迷迷糊糊間,他感受到一抹涼意覆在腳踝上,有點濕、有點黏膩,繞著腳踝轉了一圈又一圈,他的鞋子被脫掉、襪子也被脫了。

冰冷濕潤的東西舔舐著他的腳背,觸碰著腳趾、腳心,留下一條濕潤的痕跡,在微光下泛著曖昧的光澤。

腳心又癢又麻,溫輕身體輕顫,喉頭不自覺地發出嗚咽聲。

他掙開腳底的束縛,可是什麽也做不了,甚至都沒有力氣睜開眼睛,隻能任由它玩弄。

不知過了多久,那東西似乎玩夠了他的腳,緩緩往上爬,沿著熟悉小腿往上。

這次並不想在神殿時那般克製,它輕而易舉地拉開了溫輕的褲鏈。

溫輕身體顫動,衣角上滑,露出了纖細白嫩的腰肢。

忽地,另一根細長的東西蹭過臉頰,刮弄著他的唇瓣。

直到唇瓣染濕,微腫,它才沿著下巴往下,在喉結處打了個轉兒,爬至胸前,一顆一顆地解開衣扣。

溫輕眼睫顫抖,蒼白的臉頰逐漸泛紅,淚水慢慢溢了出來。

不要……

滾開……

他屈了屈食指,感受到了手下的小黃書。

溫輕迷迷糊糊地想著,鬱刑、神……

祈禱。

對,他要祈禱。

親愛的神、求您垂憐我……

溫輕身體難受,腦子亂糟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什麽禱告詞,忽地,外麵傳來一道聲響,仿佛有什麽沉重的東西倒在地上。

接著是沉重的腳步聲。

“咚、咚、咚——”

像是怪物,又像是穿著鎧甲的騎士,重重地走了過來。

哢噠一聲,禁閉室的門開了。

一隻冰冷的手,一點一點撥開纏在溫輕身上的東西。

溫輕緊抿著唇,睫毛被淚水浸濕,一縷一縷,懨懨地垂著,可憐巴巴的。

男人看著他,嗤笑一聲:“真可憐。”

下一秒,溫輕便感受到胸前多了一隻手,惡劣地掐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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