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聲笑嘻嘻地說:“我來通知你們下樓吃晚飯。”
“順便幫哥哥修了個電腦。”
刑擇腳步一頓,看向溫輕:“去吃晚飯?”
溫輕點了點頭。
刑擇嗯了一聲,隨口問季聲:“我怎麽不知道你會修電腦?”
季聲把筆記本放進溫輕懷裏,眉眼彎彎地看著刑擇:“堂哥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哥哥,那我先走了。”
“下午見。”
下午三點,溫輕和刑擇一起下樓。
客廳裏隻有季獄一個人,正在沙發上看書。
溫輕剛換好拖鞋,一進屋,廚房門打開,夏言斯掃了眼客廳,目光落在溫輕身上:“你們來的正好,到廚房幫我。”
溫輕立馬看向刑擇,他可不想和夏言斯單獨相處。
刑擇主動說:“我來。”
夏言斯點頭,瞥了眼溫輕,開口道:“溫輕幫我拿從酒櫃裏兩瓶阿瑪尼亞克。”
酒櫃就在客廳,溫輕從一眾紅酒裏找出了夏言斯要的酒,走向廚房。
刑擇圍著圍裙,正在切菜洗菜,看起來十分賢惠。
溫輕多看了他兩眼,一旁響起夏言斯的聲音:“幫我打開,謝謝。”
溫輕照做,一扭頭,發現兩隻鳥籠放在廚房的大理石台麵上,鳥籠邊放著四隻玻璃瓶。
溫輕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幾隻小鳥吸引走了。
四隻淺褐色的小鳥嘰嘰喳喳,探頭探腦的,看身材比之前大了兩圈,看起來養的很好。
溫輕有些疑惑為什麽這幾隻鳥要放在廚房,遞給夏言斯酒後,小聲問:“需要我拿出去麽?”
夏言斯瞥了他一眼:“它們還有用。”
溫輕茫然,有什麽用。
下一秒,夏言斯打開了鳥籠,手指微彎,其中一隻圃鵐便站到了他的手上。
他側了側身,將圃鵐放進去其中一隻玻璃瓶。
小鳥站在玻璃瓶中,好奇地啄了啄瓶身,發出清脆的響聲。
夏言斯瞥看溫輕:“倒酒。”
“啊?”溫輕微微一怔,走到另一隻空瓶前,正要往下倒酒。
一隻手伸到他麵前,抵住瓶口。
夏言斯指尖輕點放有圃鵐的玻璃瓶:“這裏。”
溫輕這下反應過來夏言斯剛才說的有用,是指這些鳥是菜。
“你、你要用酒淹死它嗎?”
夏言斯看著他震驚的模樣,微微皺眉:“這是一道知名的法國料理。”
“將圃鵐浸泡在白蘭地中,烘烤後淋上白酒點燃,整隻食用。”
溫輕手僵了僵:“我不知道。”
“我以為它們是寵物。”
夏言斯瞥了眼在鳥籠中歪頭歪腦的圃鵐,眼裏不帶任何情緒,輕描淡寫地說:“它們隻是食物罷了。”
說完,夏言斯接過溫輕手裏的酒瓶,對他說:“你可以出去了。”
溫輕離開廚房,茫然地坐到沙發上。
等他回過神,季聲從臥室走出來,坐在他身旁玩遊戲。
猶豫了片刻,溫輕忍不住問季聲:“那幾隻圃鵐不是你們養的寵物嗎?”
“不是啊,”季聲看了他一眼,歪頭道,“就是道開胃菜啊。”
“哥哥你不喜歡嗎?”
“小爸的手藝很好的。”
溫輕抿唇,原來開胃菜是真的開胃菜……
他低聲說:“我、我還以為這是你們養的寵物。”
聞言,季聲突然笑了聲:“我們可不會養這種寵物。”
溫輕愣了愣,上次不是說要養隻珍稀的鳥嗎?
正納悶著,忽地,一隻手機震動起來,在茶幾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溫輕下意識地拿了起來,一看屏幕,發現是刑擇的手機。
是小陳的電話。
溫輕拿起手機去廚房找刑擇。
刑擇正忙著騰不出手,溫輕便把手機舉到他耳邊。
電話那端響起小陳興奮激動的聲音:“刑隊,在車庫裏找到了其他人的DNA,咱們加班加點整理完了材料,已經移交給檢察院了。”
刑擇嗯了一聲,對他說:“知道了,好好休息幾天。”
“好勒,那我先掛了。”
溫輕沒有接觸真正過案件,他收起手機,疑惑地問刑擇:“移交檢察院是什麽意思?”
刑擇解釋:“檢察院會整理材料向法院提起公訴,接著法院審理、宣判、判決……這樁案子就真正結束了。”
溫輕微微怔愣,還有這麽多流程?
“那大概需要多久啊?”
刑擇:“三四個月到半年不等。”
至少三個月?
溫輕睜大眼睛,他的主線任務時間都隻有兩個月時間……
不可能等到案子真正結束任務才算完成。
進階任務是協助警方找出連環失蹤案的凶手……
溫輕臉色變了變。
楊樊根本就不是失蹤案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