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德智中學24(2 / 2)







溫輕愣住了:“啊?“

“沒想到吧,”張洋嘖嘖兩聲,繼續對溫輕說,“我花錢買來的消息,聽說他是個長得很漂亮的男生,黑發,不高,瘦瘦弱弱的,愛哭,眼睛經常是紅的。”

聽見愛哭兩個字,溫輕更沉默了。

走到一樓,瞥見牆上的儀容儀表鏡,溫輕腳步一頓,看了看鏡子裏自己的眼睛。

好像是有點紅?

張洋也看了過來,上下打量鏡中的溫輕,愣了下:“你眼睛怎麽紅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溫輕沉默地點點頭。

張洋一邊走一邊說:“溫輕這個人就是靠著一張臉抱上那些大佬,讓大佬們帶他通關,然後扭頭就把大佬們踹開。”

“見一個大腿抱一個大腿,這哪個大佬能忍,然後就開始懸賞他了。”

說著,張洋嘖嘖道:“溫輕是真的牛逼啊,居然能抱上這麽多大佬,我聽說奧茲以前還是直男的,不喜歡男人,真是有手段。”

“要是有玩弄人心的副本,溫輕指定是最後贏家。”

“媽的,我要是個gay,我立馬拜他為師。”

溫輕:“……”

“學到他一半的本事,不,五分之一的本事,抱上一個大佬的大腿就夠了,我很知足的,能活下去好了……”

張洋絮絮叨叨說了一路,直到走到教學樓,遇到其他玩家,才結束了這個話題。

幾人對視一眼,沒有回教室,而是走到一樓花壇處的偏僻角落。

張洋率先開口,說了一遍自己聽見的對話,看見的刀柄。

許媛繼續說:“芳芳她們沒有準備什麽東西,也沒有說起周末的事情,隻是在聊下周的市模擬考,說排在全市500名以內可以拿到很多錢。”

陳靜斂著眉眼,慢慢說:“我的那幾個室友也說了遊戲什麽的,其他就沒聊了。”

溫輕複述了一遍宋玄的話。

聽到捉迷藏後,許媛臉色變了變:“他們難道準備殺人嗎?”

溫輕低聲說:“不知道。”

之前的王峰芳芳他們的行為惡劣,但勉強可以說是惡作劇,但是偏偏這次拿了刀,是要嚇唬他們,還是真的要動手?

陳靜白著臉:“不會吧,他們還隻是高中生。”

“殺人多沒意思。”江言突然開口。

他坐在花壇邊緣,翹著二郎腿,腳尖一晃一晃:“死了一了百了,活著才遭罪。”

聽到這話,許媛和陳靜的臉色更差了。

張洋走到江言麵前,求饒地說:“姑奶奶,你就別嚇唬我們了。”

江言輕笑一聲:“他們如果想殺人,完全可以在第一天我們沒有防備的時候動手。”

“目前的情況看來,比起殺人,他們更想慢慢玩。”

溫輕垂下眸子,江言說的沒錯。

欺負轉學生能提高成績。

他們五個玩家就像是被圈起來待宰的豬羊,今天被割一刀,明天再割兩刀。

許媛又說:“可是主線任務是存活,說明有性命危險。”

江言又笑了聲:“不能用道具,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每天都要被同學室友欺負,堅持一個月的時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許媛張了張嘴,明白了江言的意思。

她向溫輕,連忙問:“捉迷藏我們幾個人是分開的還是一起的?”

溫輕搖頭:“我不知道。”

許媛狐疑地看著他。

江言懶懶地掏出煙,點燃:“我不會一起行動。”

“五個人的目標太大,怕你們拖我後腿。”

許媛猶豫地說:“可是我們五個人一起,總能打得過幾個吧。”

江言嗤笑一聲:“我們知道一起,他們難道不知道麽?”

“我打的過他們,你又能打幾個?”

許媛咬了咬牙,她知道副本的組隊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不會真的為了相處幾天的隊友以身犯險。

她看向溫輕,又問:“遊戲什麽時候開始?”

“明天還是今晚?”

溫輕慢吞吞地說:“不知道。”

許媛皺了皺眉,臉上出現一絲急躁:“你為什麽不問。”

溫輕抬眼看她:“我剛才已經說了,看傅然修的意思。”

“你如果現在就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傅然修。”

許媛愣了愣,雙手捂臉,聲音哽咽:“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沒法用道具,我有點害怕。”

溫輕垂眸,應了一聲。

張洋連忙打圓場道:“這有什麽好怕的,再怎麽樣他們也隻是人,隻是幾個高中生。”

“人有什麽好怕的,總比那些怪物好。”

聞言,許媛和陳靜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溫輕抿了抿唇,覺得人才可怕。

當下這種氣氛,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

張洋開口道:“先回教室吧,說不定傅然修等會兒就說了。”

溫輕點點頭,剛走了一步,衣袖被江言拉住。

他腳步頓住,扭頭看向江言。

江言:“等我抽完煙。”

溫輕愣了下,點了點頭,坐到他身旁。

江言吐出煙圈,看著其他人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他輕描淡寫地問:“捉迷藏的事情你問了宋玄?”

溫輕點點頭。

江言偏偏過頭,視線在他臉上遊移一圈,最終落在溫輕的唇上。

唇珠輕微破皮,格外鮮紅,像是被點上了一點口紅,襯得溫輕容貌豔麗了幾分。

江言掐滅煙,懶懶地扔進花壇的土裏。

他拿出潤唇膏,抵在溫輕唇上,輕輕摩挲。

溫輕想躲,被江言抓住了手。

“別動。”江言說。

嘗到唇齒間淡淡的水果甜香,隱隱作痛的唇瓣感到一股涼意,很舒服,溫輕猶豫了會兒,沒有躲開。

江言緩緩轉動潤唇膏,接著抬手,食指抵著溫輕的唇,用指腹輕柔地抹開,在柔嫩的唇肉上打著轉兒。

他看著溫輕泛著水光的唇瓣,眉梢輕挑,漫不經心地說:“男高中生不懂疼人。”

“姐姐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