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算你有點見識。不過,不是老領導那麽簡單。”王拓整張臉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寫滿了得意。
話不投機半句多,金木懶得搭理這個家夥,索性不再言語。
少女更是一言不發,她隻負責帶路。
路上非常安靜,除了拐角和偏僻處有衛士站崗,再沒什麽人。那些衛士如同石頭做的假人一樣,腰杆子標槍一般筆直,一動不動。
“都是高手!”金木心中暗自點頭。
氣勢斂而不放,內蘊其中,渾身的血氣陽剛簡直如同火爐一般旺盛。
這種高手,在前府草堂之中僅僅就是站崗的而已。他們保護的人該有多麽重要,可想而知。
十分鍾以後,約定的晚八點,一行三人來到了中海邊緣的前府草堂。
這裏沒有路燈照明。
草棚四角掛著二連的四組燈籠,傳統樣式,隱約可見其中的燭火在微微搖曳。
除此以外,再沒有其他光源了。
燭火的光亮能有多大?隔著老遠,隻能看到草棚裏的人形輪廓,根本看不清具體樣貌。
“太爺爺,人帶來了,我去玩啦~”原本端莊文靜的少女,喊了這麽一句,立刻蹦蹦跳跳的跑掉。
“這孩子!一點也不定性!”草棚裏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無可奈何的搖頭歎息。
此時,金木和王拓已經走到了草棚邊緣,迎麵對上的第一個便是這個白發老者。
“徐伯,小拓來看您了,您身子骨還是這麽硬朗!”王拓躬身施了一禮,言語間極為恭敬。
“啊,小拓,你可是好長時間沒來看看你徐伯了,嗬嗬!進來吧,都是自家人,隨便一些。”老者笑眯眯抬手示意了一下。
隨後,老者看向金木,頻頻點頭道:
“金木集團的金木是吧?不錯,不錯!年輕有為,一表人才!”
“見過老領導,您過譽了,小子擔當不起。”金木同樣躬身施了一禮,以晚輩自居。
人家本來就是長輩。
這位徐老年近九十高齡,六十多歲的王拓都得叫上一聲“徐伯”,金木才二十多歲,輩分上,如何恭敬都是應該的。
徐老把二人讓進了草棚,金木二人卻是連坐都沒法坐。
因為草棚裏麵還有另外八個人,全是老頭子……
“各位叔伯,小侄有禮了!”王拓一邊說話,一邊轉著圈的鞠躬施禮,他在這裏完完全全的就是小輩。
金木也算明白了之前王拓的那句話:
不是老領導那麽簡單!
敢情人家是故交~
其實呢,這也在意料之中。金木知道四大家族的背景,像王拓這般年紀的,小時候和許多老領導都在同一個大院生活過。
互相熟識,不奇怪。
“行了行了,別整那套沒用的了。小拓啊,還有小金,都坐吧!”身材壯碩的賀老性格很粗獷,聲如洪鍾。
他這麽一開口,所有人的聲音都給蓋住了。
座位挺簡單,就公園涼亭那種,柱子之間的長條椅。
差別在於,前府草堂的這個草棚子特寬闊,立柱共有九根,九個長條椅,圍著中間一張木質方桌,四個木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