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你才是地主崽子，我家的成分是貧農！”男孩大聲辯駁道。</p>

“屁的貧農，誰不知道你媽是被劉地主強了之後才生的你？現在劉地主被打倒了，你倒是跟親爹撇得乾淨。”</p>

“哼，就是，你個黑五類，背後拿的是什麼東西，拿出來！”</p>

三個人說著，就朝著男人撲了上去，一頓拳打腳踢，打得男孩嗷嗷慘叫。</p>

隨後搶了他的木匣子，扭頭就跑。</p>

男孩一邊罵著一邊踉踉蹌蹌地扶著牆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追了幾步，連呼帶喘了一會。</p>

忽然。</p>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事情。</p>

連忙扭頭朝著河邊跑了回去。</p>

來到河邊，看著茫茫如墨，寂靜無聲的河水，男孩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p>

不過一會的功夫，他就從河裡撈上了一個女孩，放在岸</p>

邊上，又是按壓又是拍臉。</p>

好一會之後，疲憊脫力的男孩囁呆呆坐在女孩身邊，頹喪地哭了起來。</p>

不知道是害怕驚了旁人，還是怕驚了自己惴惴不安的良心，壓著胸腔從喉嚨的縫隙中艱難地嗚咽出聲。</p>

女孩......死了。</p>

成了一具屍體。</p>

再也沒了剛才的生氣。</p>

看到這一幕的李大柱，雙腿生風，追上了剛才的三個男人，攔在了他們的麵前。</p>

“你是誰？你想乾什麼？”</p>

為首的一個人朝著李大柱嗬問道。</p>

“我是你爹，東西交出來。”李大柱伸手說道。</p>

“我爹早死了，要不然你地下陪他？”為首的人做出了要打架的架勢。</p>

李大柱一笑，“原來是孤兒，難怪。”</p>

不廢話。</p>

隻用了幾秒鐘，三個人就倒在了地上，李大柱撿起了木匣子，就朝河邊走了過去。</p>

河水依舊靜靜地東流，河岸還是如夜般溫柔，隻有男孩半跪在地上，嗚咽著捶打地麵，渾身抽搐不止。</p>

“喂。”</p>

“啊......”</p>

聽到背後一聲喊，男孩猛地轉過臉來，嚇得都出了顫音，仿佛像是做壞事被抓住了一樣，連忙地想跑。</p>

“柳漢卿。”</p>

李大柱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柳漢卿當即身子一軟，雙腿再也邁不開步伐。</p>

既然被人認出來了，跑就沒啥意義了，“壞分子”的帽子必然會扣在頭上，然後......</p>

還沒回過神來，忽然就看見一個東西扔了過來，柳漢卿連忙伸手接住，定睛一看，赫然正是那個精致的木匣子。</p>

“你自己的選擇，拿好了！”</p>

李大柱說完，轉身就走。</p>

柳漢卿呆愣在原地好久，直到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人聲，才連忙離開了河岸邊，轉過街角的刹那，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屍體安靜地躺在河岸邊，也永遠地紮進了他的心底。</p>

回到家裡，打開木匣子，裡麵是一對彆致的蝴蝶造型的珍珠耳環，以及幾張糧票，還有便是一張黑白的照片。</p>

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