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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日的談話,趙瑾接下來對裴承允更多了幾分關注。
雖然如今還在孝期,不過雙胞胎的功課還是沒落下的,裴承允很自律,而裴承州雖然不愛讀書,但每天都會被裴承允拉著一起。
——人帶著書和書童,每天準時打卡寧安院那種。
趙瑾準備見完其餘管事們後,就去瞧瞧這倆好大兒。
今日是約定好的三日之期,幾個蛀蟲還錢的日子,大概是那日趙瑾表現的太過強勢,所以沒等多久就收到了消息,八個人裡有六個還上了。
意料之中,這世上從來不缺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
沒還上的是迎客樓的許掌櫃和賭坊的安掌櫃,倒是叫趙瑾一直覺得奸猾算計的程掌櫃竟是第一個還上錢的。
她也沒太搭理那兩人,叫惜春整理出賬本直接送去順天府。
他們若還打量她念著多年家奴的情分想蒙混過關,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種消息向來是傳的最快的,侯府其餘管事們還沒有進府,就收到了許、安兩個掌櫃被傳去順天府的消息,不由齊齊一凜。
做到了他們這個位置,少有屁股乾淨的,隻是分個多少罷了。
現在看見這八個人的下場,不是傾家蕩產就是牢獄之災,這一手實在震懾住了不少人,也徹底給他們緊了一層皮。
在進府見趙瑾時,不用下馬威和敲打就一個個乖得不行。
趙瑾滿意的打量了一眼所有人,按規矩說了些場麵話,道出了以後自己管家的事,忙不迭就一群肝腦塗地表忠心的。
她也沒有清算的意思,正如裴承允那句話一樣,如果這群人能創造出足夠的價值,她可以在有限範圍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簡單交待了幾句,就叫他們離開了,隻留下了迎客樓新上任的劉管事。
劉管事麵上恭謹,心裡卻直打突,不知道這位主子叫他留下做什麼,他才上任幾日,可沒時間也沒膽子做什麼虧心事。
趙瑾沒多話,隻叫惜春給了他一遝紙。
劉管事接過看了幾眼,瞬間驚訝無比:“夫人,這是……”
“迎客居位處京城最繁華的地段之一,每日往來的人不知凡幾,生意卻一直不溫不火,你可有想過原因?”趙瑾道。
劉管事斟酌回道:“回夫人,依奴才愚見,迎客居雖生意平常,可勝在口碑與回頭客,同規模同地段的酒樓,少有能壓過迎客居的。”
“你說的沒錯。”趙瑾點頭,“隻是若經營方式萬年不變,脾氣再好的回頭客都要膩味,咱們做生意的,推陳出新才是正理。”
劉管事微微低頭:“夫人說的是。”
“前些日子我想了想,咱們也該換換方式了,我將自己想到的點子都寫了下來,你回去好好看看,若覺得可以,就安排著先試試。”
“是。”劉管事笑著拱手,“奴才方才看了兩眼,夫人這些點子可算是前無古人,絕對能叫客人眼前一亮!您等著奴才的好消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