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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拍了拍她的手:“事情經過我都清楚,誌哥兒不冤,這是他應得的。”
這幾日的事她都有關注,裴承誌鬨出孝期有子的醜聞板上釘釘,隨後又得知他以自儘威脅趙瑾,鬨得滿城風雨,她氣得直接摔了手中的杯盞,差點下懿旨斥責,隻是這是她妹妹的兒子,她便是不在乎外甥,也得顧著妹妹的臉麵,真真是投鼠忌器,糟心極了。
偏生她也沒法子,還要設法從中挽回裴承誌的名聲,隻是此事目擊百姓太多,背後推波助瀾的人也不少,她能做的實在有限。
便是趙瑾今日不來,她後頭也要叫她進宮來商議的。
原以為趙瑾會舍不得兒子,所以她想的幾個法子都是以裴承誌為主,以及後者襲爵後要對他進行的種種限製和威懾,務必確保趙瑾老封君的日子滋潤。
不過這個妹妹顯然比她想象中要果斷得多,那就更簡單了。
與其賭不孝子的良心,不如另扶一個上位。
左右她妹妹最不缺的就是兒子。
趙瑾看著皇後的眼神隱含佩服,不愧是深宮裡的精英人才,腦子就是清醒。
虧她來時還想了一堆應對皇後的話。
皇後卻誤會了她的眼神,安慰道:“你放心,即便誌哥兒不襲爵,他也是你的兒子,日後他想儘孝也沒人會攔著。”
趙瑾:“……”大可不必。
建文帝來的很快,趙瑾都懷疑他專門等著的。
行禮過後,趙瑾照例落座,聽著皇後和建文帝說了幾句家常。
片刻後,皇後說起了正事:“近日京中盛傳平陽侯世子之事,不知皇上可否聽過一耳朵?”
建文帝點了點頭。
能不知道麼,參平陽侯世子的折子都快淹了禦書房了,提議廢世子的更不在少數。
他對趙瑾提醒了一句:“平陽侯離世,世子悲傷過度在所難免,隻是平日也要多教導些事理,不可過於隨性而為。”
聞言,趙瑾眼神一凜。
建文帝這口氣,怎麼都像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多少朝臣參裴承誌,她多少也有數,可半數朝堂的反對,建文帝竟都願意頂著壓力為他抗下,當真連斥責都沒一句,一句“隨性而為”就打發了?
說實話,趙瑾覺得建文帝對叉燒兒子才是真愛。
這話趙瑾不好接,皇後便道:“皇上日理萬機,想來有所不知,這平陽侯世子……實在太過荒唐了些,孝期行歡不說,竟還有了子嗣,先前還曾自儘以脅迫平陽侯夫人迎那平民女過門,如今還在府裡養傷,其行其德實在不堪,皇上以孝治國,豈能輕易姑息此等不孝之事?”
皇後在乎的顯然隻有趙瑾這個妹妹,裴承誌四兄妹也是得益於從趙瑾肚子裡爬出來才得她幾分青眼,現在裴承誌自己乾出了醜事,連趙瑾都放棄他了,皇後就更沒顧慮了,黑起對方完全沒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