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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夏坦言:“是珍寶閣的人。”
趙瑾臉色微變:“他查清楚了?確定?”
坦白交待後,惜夏又恢複到麵無表情:“那錢姓富商在鎮上很有名,貪花好色更不是秘密,就在白姑娘回到白家村後不久,便有人找上了他,翌日他就叫人去白家提親了,衛封深入查了一番,發現找他的人正是珍寶閣夥計謝鬆的二姐夫,因為他在外頭再沒查到什麼,所以便報了上來,大抵問題是出在侯府。”
旁人對白瑤青也沒什麼仇怨,能這樣針對她,還能輕易指使得動侯府之人的……也就那幾個人了。
謝鬆這人趙瑾有印象。
她將珍寶閣給了裴歡顏後,後者倒是興趣盎然,孫管事大抵是琢磨著主子的心思,平常稟報鋪子裡雜事的次數也多了些。
他自己事忙,便每隔幾日就叫謝鬆進府稟報。
謝鬆此人也還算得用,有幾分小聰明,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對於一個小鎮富商,侯府門下的小夥計已經足夠震懾,而對商戶來說,能有門路搭上京官已經是求之不得,更彆說侯府勳貴這樣的存在。
趙瑾心裡順了一遍,心裡已經基本確定了是誰指使的謝鬆。
虧得她那天還正氣凜然地要跟女主去順天府——雖然她壓根兒也沒打算去,那會兒她正準備叫惜夏將白父白母引過來來著。
可一旦鬨得不好,這事兒真被捅出來,她有嘴都說不清。
還有那日,在聽到她要去順天府後裴歡顏不顧儀態地跑出來攔著,後來也一直站在門後沒離開。
當時她以為是閨女關心她,現在看來……可能是自作多情了。
“夫人,可要奴婢再仔細查一查?”惜夏問道。
趙瑾點頭。
雖然心裡隱約有了答案,不過在沒有證據前,她不願意平白冤枉誰。
“還有,謝鬆不能留。”她提醒道,“叫衛封掃乾淨尾巴,還有那富商,叫他把嘴閉緊了。”
無論是誰乾的,這事都不能捅出去。
惜夏了然,也明白事情輕重緩急,先通知了衛封,這才悄悄著手查侯府,首先就往芷蘭院下手了。
同趙瑾一樣,她也有猜測,且八九不離十。
因為這招實在是……不夠聰明。
裴承州的怒氣從來都對著裴承誌,沒那個心眼針對白瑤青,裴承允若動手,不會留下這樣明顯的痕跡。
誰的可能性更大,不言而喻。
裴歡顏隱藏的也的確不夠好,惜夏稍一查探就查到了,她也有些無語——裴歡顏竟是叫貼身丫鬟聯係的謝鬆,還有金銀往來,一清二楚。
連個彎兒都不會拐,叫人連查都不用費心思查。
趙瑾知道後,頭疼裴歡顏的同時,心裡也不由升起些恨鐵不成鋼。
這閨女……怎麼就能笨成這樣。
已經是晚上了,她看了看天色,還是起身換了衣裳:“去芷蘭院吧。”
裴歡顏還沒睡,正在看話本子,見趙瑾過來有些驚訝:“母親怎得來了?”
“來瞧瞧你,你在做什麼?”
裴歡顏抱著她的胳膊坐下,拿起話本子揚了揚:“在看話本子,這本特彆精彩,方才都給我看哭了。”
趙瑾掃了幾眼,無外乎就是窮書生富千金曲折跌宕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