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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沒有人攔著,痛痛快快將這倆齊齊抽了一遍,偌大侯府門前,一時隻剩下震天的慘叫聲、抽氣聲,以及屈管家的叫罵聲。
總算出了口惡氣後,趙瑾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她心滿意足的扔了馬鞭,走到倒地哀嚎的趙永陽和屈管家麵前,還未開口,這兩人卻像是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連滾帶爬的跑,連儀態都顧不得。
“我叫你們走了麼?”趙瑾聲音不大,卻很是冷沉滲人。
屈管家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很快就穩住了,色厲內荏的警告她:“不要以為你是未來王妃就能為所欲為,你還沒進門呢,王爺最不喜的便是凶悍潑辣的女人,若非看你好生養,王爺豈會自降身份,娶你一個二嫁之身?”
謔,破案了。
感情安陽郡王是看上她能生了。
趙瑾三兒一女,其中兩個還是雙胎兒子,倒實在很難不叫子嗣艱難的安陽郡王心動,再說她相貌實在不差,甚至可以說是天姿國色,除去年紀偏大和嫁人生子這點,實在沒什麼劣勢。
又恰好平陽侯戰死,趙永陽這個攪屎棍回來攪混水,兩方一拍即合,勾搭上簡直再順理成章不過。
就是不知道這背後還有沒有彆的勢力插手了。
趙瑾冷笑著,深覺一頓打還不夠。
先前她是真糊塗了,跟他們玩陰謀詭計做什麼,還不如打他個半身不遂來的痛快!
她是功臣遺孀,忠烈節婦,有平陽侯的庇蔭在,便是壞了名聲,也好過現在受這莫須有的窩囊氣!
“說我同安陽郡王有私情?”她冷冷道,“今日當著諸多百姓,你便同我說說,我是如何與他有私情,何時開始,何時私會,定情信物是什麼,如何承諾並應下這門親事的,憑據又是什麼?”
不妨趙瑾說的這樣直白,屈管家眼裡閃過一絲驚慌。
本就是莫須有的私情,他比誰都清楚,可趙瑾咄咄逼人,他隻能硬著頭皮道:“男女不就那檔子事兒,還非要奴才說個清楚明白不成,夫人一介女流之輩,當庭廣眾這樣不知羞恥,卻是有違婦道!”
“放肆!”
這不是趙瑾喝問,而是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趙瑾轉過頭,正看見周念慈帶人快步而來,臉上的表情罕見的冷凝嚴厲:“平陽侯夫人寬厚仁德,待上恭敬愛女,待下和善,德行更是一等一的出眾,豈是你等宵小之輩能造謠汙蔑的?!”
“你來做什麼,快回去!”趙瑾皺起眉頭,“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就算她能洗清自己的名聲,可周念慈一個姑娘家,在這名聲大過天的封建時代,決不能同這些事沾染上。
周念慈聲音溫和卻堅定:“夫人不必擔心,念慈來此,家母是知曉的,念慈也不懼流言,夫人赤誠良善,不該被潑上這樣的臟水。”
在這樣的時候被人堅定相信並支持,趙瑾是感動的,隻是這趟渾水,實在不是周念慈該蹚的。
她還想說什麼,卻被周念慈截下話頭:“我已經站在這裡了,夫人再趕我走,卻沒用了。”
她微微笑了一下。
隊已經站了,再想拉扯開也沒用。
趙瑾沒再說什麼,隻是心裡記下了這份情分。
這時,門後似有騷動聲傳來,不過瞬息之間就消失了。
趙瑾看向屈管家:“你上門造謠汙蔑,我便活該受著麼,若人人都能空口白牙就汙蔑成事,那這世道的姑娘家還要不要做人?哪個男子看上了姑娘家,不必上門提親,不必三書六聘,隻消抬著聘禮來人家門口走一圈,這婚事就板上釘釘了不成?”
她這話涵蓋範圍極廣,瞬間就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同。
誰家沒個閨女或是姐姐妹妹的,若真如趙瑾說的這樣,那姑娘家還能有什麼活路可言?
眼見著百姓們紛紛點頭認同,還對著這邊指指點點,屈管家麵上鎮定,心裡卻有些慌了。
趙瑾直直看著他:“說我同安陽郡王有私情,那便拿出證據來!”
屈管家此時都顧不得身上的抽痛,額間冷汗隱隱冒出,隻能強撐道:“要什麼證據?!你不知檢點爬上了我家王爺的床,念著你頗有姿色,我家王爺才鬆口願以正妃之禮娶你,你不知感恩便罷了,反咬一口卻是為何,你同我家王爺的床底之歡自己再清楚不過,要我一個外人拿出證據,豈非荒唐可笑?!”
到底是混王府的,倒是牙尖嘴利。
“放肆!!簡直無恥!”周念慈被這說辭氣到,卻說不出更厲害的話來。
她到底是閨閣姑娘,哪裡見過這樣陣仗。
趙瑾冷笑:“那你倒是說說,我何時爬上了你家王爺的床,在何地?可有誰看到,誰能證明?那時我帶了哪個丫鬟,又是以何名義出的府同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