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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在說了會兒話後,趙瑾也將帶給周府的禮物分了出來。
因著周念慈與珩兒一些東西還在隔壁周府裡,趙瑾也沒立即就叫他們搬回來,隻叫裴羨隨她一起回周府,將給周府眾人帶回來的禮物送過去。
“眼下天色不早,再來回搬東西也不方便,你與珩兒再多住些時日也不要緊,咱們家沒那死板規矩。”她對周念慈道。
周念慈莞爾道:“規矩是死,儘孝卻真,再說兩月不見母親,兒媳與珩兒都想著你們呢,哪裡能忍得異府而居的苦?”
“那可好,我便等著你回來一訴思念之苦!”趙瑾被她逗笑,“也同你母親說一聲,待我去宮裡和趙府請過安便約她喝茶。”
規矩順序不能亂。
周念慈笑著應下:“母親也念著您呢。”
眼見著天色不早,周念慈便回了隔壁,準備明日搬回來住。
趙瑾話雖那樣說,她也相信她是真心,不過外頭的閒話到底要顧及著些,沒有出嫁女一直住在娘家的道理。
今日如意和糕糕精神很好,用過晚膳後也沒什麼困倦的意思,還拉著裴西嶺一邊說一邊玩。
雖然嘴上很少說,但一彆兩月,他們還是很想裴西嶺的。
裴西嶺當然也想他們,隻是看著窗外月上梢頭,他還是不想再過家家,哄著勸著到底是抱著兩個孩子回去睡了。
等他進房門時,趙瑾正坐在軟塌上翻看著幾本書:“《大學》?你都看完了?”
“嗯。”
他坐在趙瑾身邊,看了眼那兩本書:“孤身在府,獨守空房,不讀書還能如何呢?”
趙瑾隨口考了他幾句,未想裴西嶺還真答上來了。
不算有多出彩,但起碼能得個及格分,對他來說已經是了不得的成就了。
“倒是我們影響你發揮了。”趙瑾感歎道。
“若你們在身邊,即便目不識丁又何妨?”
趙瑾看向他的眼裡帶上詫異。
這境界……還真給他學到東西了。
裴西嶺卻蹙起眉頭:“兩月十六日不見,你就隻同我說些雜事?”
“這如何能算雜事?”趙瑾不讚同道,“從前你重視學問,我便自己學來教你,並與你一般重視,因為我也一樣重視你啊。”
裴西嶺眉頭一下就舒展開來。
“喜你所喜,愛你所愛,這才是我對你深厚如山的愛意啊。”趙瑾摸了摸他的臉,柔聲開口。
裴西嶺唇邊泛起笑意,燭光映進他眼底,星星點點甚是好看。
“我也是如此。”
他抽出趙瑾手裡的書,手順勢攬在她腰間,俯身低頭一氣嗬成。
窗邊的身影漸漸模糊起來。
夏日已至,裡屋春意卻依舊深濃。
翌日趙瑾是扶著腰起來的,抬頭一瞧,毫不意外又是日上三竿。
幸好皇後叫她明日再進宮,也得虧她這兩個月到處跑,身體素質更好了一些。
梳洗過後,她去外間卻並沒有看到如意和糕糕,不由驚訝道:“他們還沒起麼?昨夜玩到什麼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