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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後發話,所以在午膳後禁衛軍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不少。
緊趕慢趕的,終於在天色將將擦黑之際到了護國寺。
她們的馬車是直接駛去後頭齋房的,顛簸一日,皇後也無意為難她們再應酬交際,隻叫她們先自行歇息,有何事翌日再聊。
送柔嘉長公主到了她的院子後,趙瑾一家子便在她隔壁的院子裡落了腳。
護國寺地方不小,但她們人數眾多,要想一人一個院子到底困難,所幸分來的院子夠大,完全夠趙瑾母女四人住。
短暫看過周圍環境後,趙瑾幾人便率先進了齋房。
“下頭說齋飯已經快做好,再等半刻便能用膳,夫人和姑娘公子們先用些點心墊墊?”絲雨貼心地擺上茶果點心。
趙瑾和裴羨不餓,倒是兩個小的餓了,連著吃了好些點心。
“這護國寺果然無愧其名,自來了這裡起,我鼻間仿佛都能隱隱能聞到淡淡檀香味,連心都靜了不少。”裴羨打量著周圍,輕聲開口,“裡間也乾淨雅致,擺設簡單卻講究,冥冥中便令人安心寧神。”
趙瑾笑了笑:“你喜歡這裡,我們日後常來禮佛也可。”
自穿越後,她便對神佛之說信了不少。
“便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吧。”裴羨道。
趙瑾點了點頭。
用過晚膳後他們便歇下了,端著顛簸一日,說不累是假的。
翌日,她起了個大早便去向皇後請安了。
“起了?”皇後招手叫她過來坐,“昨兒睡得可好?”
趙瑾笑回道:“佛門淨地,我是再安心不過的,連羨兒都說心靜了不少呢。”
皇後也笑了:“這便是人間福地的好處了。”
他們說話間,命婦們也相繼到了,請安後略說一會兒話,皇後便帶他們去了前頭的大雄寶殿。
既是禮佛,自是要誠心的。
在大雄寶殿虔心拜了半個時辰,與主持論過佛法後,皇後便率先回了齋院,靜心抄經去了。
餘下眾人沒有得到吩咐,但也都很自覺地跟著抄經了。
直到下午時分,貴女們才出去在寺裡走了走,透了透氣,趙瑾也無意拘著裴羨,便叫她也帶著如意和糕糕出門去散心了。
此後幾日都是如此。
她們是禮佛,更是為國祈福,日子清苦些是必然的,齋飯不占葷腥也隻是基本。
不過京城命婦們時不時便會以禮佛之名來護國寺小住,這樣的規矩都是習慣了的,也沒人提出異議。
趙瑾頭一回來,心下雖有些新奇,但也沒刻意鬨什麼特殊,安安分分隨大流走。
轉眼便過了十日。
這時饒是趙瑾再坐得住都不由心焦了起來。
“距六皇子與允哥兒遇刺已經二十多日了,隴西再遠,算時間也該回來了。”
裴羨心裡也著急,麵上卻不知是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六皇子重傷昏迷,許是不宜挪動,二十來日……也不算太長。”
趙瑾勉強點了點頭:“不知常管事接應到了他們沒有,竟沒個音信……僅有的消息還是這幾日接連不斷傳回來的刺殺。”
這回二皇子是下了血本了。
“夫人,孝純縣主來了。”蜀葵進來道。
“請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