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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趙夫人也沒再說什麼,隻道:“你心裡有數便好。”
說罷,她又輕瞪了趙沁一眼:“這回可如你意了!”
“那當然啦,我就知道祖母和姑母最疼我了!”趙沁躺在床上,略顯蒼白的麵容遮蓋不了她絕好的心情,說話尾音都是上揚而輕快的。
趙瑾笑看她一眼,問道:“傷勢如何?可要緊?”
這場戲主動權在他們手上,但那位左都禦史府的五姑娘究竟要如何使力鞭打,卻並不在他們掌握之內,所以趙沁也是冒著風險上的。
“姑母放心,我沒事!”趙沁很明白要得到先付出的道理,雖然傷口很疼,但對她來說可太值了,“不就是被抽了一鞭子麼,我還不至於細皮嫩肉到行動不能,大夫也看了藥也上了,隻等養養便好!”
“還是打沒挨夠!”趙夫人冷笑一聲。
趙瑾也笑了:“雖說是咱們算計,但到底沁姐兒被她所傷是事實,這打總不能白挨了去。”
“謝謝姑母為沁姐兒主持公道!”趙沁連忙甜甜謝過她。
趙瑾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隻叫她好生養傷,若有人來探病,必要時可以裝一裝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他們說話這會兒功夫,太醫便到了。
聽著外間趙二哥緊張的聲音,趙瑾看了眼趙沁。
後者會意,立即便趴在床上,奄奄一息。
太醫很快便進來了,到底男女有彆,趙沁在醫館也已經上過藥,故而他隻是例行診了個脈,再留下了一瓶金瘡藥和祛疤藥便罷。
隻是趙二哥看著趙沁氣若遊絲,似乎有進氣沒出氣的模樣,還是擔心不已,連連問太醫:“許太醫,你是不是診錯了?我瞧沁姐兒麵色蒼白,呼吸困難,分明是重症之兆,你確定隻是外傷麼?莫不是還有內傷藏得深,脈探不出來?”
許太醫頓了頓,斟酌開口:“二姑娘脈象的確有些微弱,可見是虧了氣血,也受了驚嚇之故,必定要好生將養著,不可見風受涼,這樣,我再開一副藥,若二姑娘覺心慌氣短難受不已,便煎來一服。”
外傷與氣血有什麼關係?
趙瑾不太懂醫,但她莫名覺得許太醫在胡扯。
但是趙二哥聽得認真,還拉著趙沁的貼身丫鬟一起聽許太醫仔細叮囑。
許太醫離開後,趙二哥看著床上麵無血色的趙沁,心疼又義憤填膺地遣了下頭人去報官!
趙瑾有些詫異,但想了想也沒攔。
坦白講,大家吃了虧,有本事的會自己去找回場子,沒本事的就自己憋著,還真沒人想過報官……多麼樸實無華又順理成章的做法。
趙二哥不愧是大齊第一正直。
不多時,下衙的趙老爺也回來了。
在看過趙沁無事後,他便與趙夫人一起離開,趙瑾要回府,也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