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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被噎得多無語,又對建文帝有多少吐槽,趙瑾到底還是開始準備起了如意糕糕入上書房讀書一事。
這倆傻孩子一臉不知事,依舊笑得歡快,完全看不出即將開始吃學習的苦。
……當然趙瑾隻是吐槽一下,私心裡她還是認為無論如何,多讀書總沒壞處的。
“母親?你怎麼又發呆啦?”如意輕拍了拍她的肩,聲音不滿動作卻很輕柔。
趙瑾一轉頭就見她爬上軟榻另一邊,跪坐在自己身邊,虎著臉盯著她。
“……抱歉,方才走神了。”
“母親就彆裝了,這兩日你都走神幾回了?”如意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知道母親舍不得我們,但孩子們總要離開父母獨自承受風雨,我們不能總活在您與父親的羽翼下,總要獨當一麵,經曆磨難繼而成長的,母親乖,彆擔心我們,所有一切我們都會處理妥當的,您要學會相信自己的孩子。”
“……”
話沒問題,但從一個剛克服尿床的小娃娃嘴裡說出來,那就有問題了。
知道的以為她是去上學,不知道的還以為前頭有風雨雷電在等著她呢!
要知道裴承州兄弟倆當初出去闖蕩時都沒對她說過這麼掏心窩子的話。
趙瑾嘴角一抽:“母親會儘力克服,放你們自由的。”
如意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母親能想通自是最好,我們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和抱負……這樣,以後我儘量多抽出時間來陪你,啊。”
見趙瑾點了頭,她終於鬆了口氣,眼裡帶著甜蜜的煩惱。
母親太依賴人,可真拿她沒辦法。
如意撐起額頭,正欲搖頭苦笑,就被一隻大手拎下軟榻,轉瞬間落在地上,被打斷的動作也不尷不尬的僵硬著不知該如何擺放。
“小大人,該出門結交人脈了。”裴承允淡聲提醒她。
“……”
“噗嗤——”
周念慈和裴羨俱都樂出聲,屋裡其他人眼裡也帶著肉眼可見的笑意。
如意沒理他們,而是歪頭想了想:“今日是要去周爺爺家?那不必什麼結交,我與周爺爺本就是忘年交,他已經是如意的人脈了。”
“是呢。”周念慈忍俊不禁,“快走吧,可彆叫你那忘年交等急了。”
“好吧。”
說罷,如意便自覺去叫在院子裡玩鵝的糕糕珩兒,準備出發。
年節時候他們也與周府互相拜見過,不過那時人多嘈亂,也難靜下心來說說話聯絡感情,所以他們趕著開朝前夕又再來了一回。
當然不是因為如意糕糕要去上書房才拜見周太傅打個招呼特殊照顧——以周太傅年宴那夜吹胡子瞪眼的程度來看,這行為隻會是傷口撒鹽。
且就算不說,以他對如意糕糕的喜歡來說,他也會多照拂幾分。
今日他們來一是給周念慈作臉,裴承州成婚後不久就遠赴北疆,周念慈生產也未曾在京,到底有所虧欠,他們作為婆家,給周念慈的臉麵和重視便要給得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