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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對這道聲音並不陌生,或者說在此之前時常聽到這道聲音。
不少人心下就是一突。
果然,下一瞬,二皇子悠悠進門。
已經被圈禁的人此時出現在皇宮,還如此堂而皇之一看就來勢洶洶,再聯想到近日皇後遇刺、京城戒嚴,再不知內情的人此時都明白過來,心下頓時一涼。
隻與二皇子打了個照麵的工夫,已經有人腿軟得跌坐在地。
氣氛陡然僵硬凝滯。
二皇子像是沒察覺似的,照舊如往常般上前行禮:“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
頓了頓,他笑看向太子:“說來也該向太子請安,恭喜皇弟得償所願。”
沒人覺得他是氣得頭腦發昏才前後稱呼不一致。
太子微不可查地向前一步,半擋在二皇子與建文帝間,含笑回道:“多謝皇兄,可惜皇兄來晚了一步。”
二皇子眼神陰沉一瞬,複又笑了起來:“無礙,命裡有時終須有。”
“命裡無時也莫要強求。”意外的,這話是建文帝說的。
他沒站在太子身後,反而向前一步,沉聲開口:“以圈禁之身回京,此乃大不敬。”
“父皇說笑了,分明是您察覺六皇弟狼子野心,不堪大用,叫兒臣回京接任的。”二皇子始終笑容滿麵,慢悠悠說著顛倒黑白的造反之言。
饒是知道他出現在這裡不簡單,恐要逼宮,聽見這話的眾人還是心下一跳,禦史們更是已經連聲罵了起來。
趙瑾看著二皇子也驚疑不定。
二皇子是如何躲過直隸裴西嶺的圍堵、京城與皇宮禁衛軍的嚴格審查,一路順利地來到太和殿的?
就算他在皇宮有內應,可後者的身份該高到何種境地,才能叫他如入無人之境?
“老二,你是要學老大那個白眼狼逼宮?!”七皇子怒瞪著他,厲聲開口。
“何謂逼宮?”二皇子並不承認,“不過清君側罷了。”
“呸!一個個拿清君側當由頭遮掩自己欲逼宮弑父的惡毒本質,還當這是多好的詞兒呢?!乾點啥都要清君側,要我看,最該清了的就是你們這群畜生玩意兒!!”
七皇子的怒罵比禦史還要有攻擊力,二皇子卻隻是眼神暗了一瞬:“七皇弟,念在你我兄弟之情,你若就此閉嘴,來日我可既往不咎,叫你做個閒散王爺。”
說來他對七皇子的包容度還真是僅次於五皇子了,被罵了那麼多次找了那麼多茬都沒將他怎麼著。
當然有大半原因也是太子將傻子弟弟護得夠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