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光下泛著一層晶亮的水色。</P>

幾顆後溫眠舔了舔被汁水染的甜滋滋的唇瓣，嗓音軟綿，“不想吃了。”</P>

沈敘喂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頓了下，繼而轉了個彎，果肉放進了自己嘴裡麵，連帶著一起含住的還有他的指尖。</P>

沈敘伸舌舔舐了一下溫眠含過的指尖。</P>

比這世上任何東西都要甜。</P>

深淵般的憤怒和嫉妒在這一刻好像被填補了些，可心裡翻湧而出的空虛和占有欲卻瘋狂滋長，無邊無際。</P>

慢條斯理擦乾淨手指，沈敘卻像剛想起來這房間裡麵還有另一個人似的驚呼，“哎呀！真是抱歉，我習慣了先喂眠眠，眠眠也習慣了被我投喂，太投入了一時間忘記了江老師還在這呢，對不起啊，江老師不會介意吧？”</P>

“當然不會介意。”江初衍仍然平靜溫和，對沈敘的不禮貌行為沒有絲毫生氣，真的像隻是看一個害怕自己寶貝被彆人搶走，硬在人家麵前展示親密關係的幼稚小孩 。</P>

”那你看看愛吃葡萄和芒果嗎？愛吃的話你也吃點。”沈敘把果盤往江初衍麵前推，眼神挑釁。</P>

“哪有你這樣子的！一點都不禮貌！”溫眠皺起了小眉頭，拍了沈敘手臂一下，哪有給客人兼老師吃剩下的水果的。</P>

禮儀都不知道學哪裡去了，自己也是，心虛過頭，也可能是習慣隻和沈敘單獨相處，居然把江老師忘記了。</P>

江老師喜歡吃什麼水果，我讓人給你拿上來。”</P>

“不用這麼麻煩了，我不喜歡吃水果。謝謝眠眠。”江初衍無視沈敘的挑釁，回答溫眠，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顯露出來。</P>

“這樣啊……”溫眠聲音降了下來，對江初衍的愧疚更甚，江老師真是一個很好的人。</P>

這人不好對付的很，沈敘覺得無趣，跟溫眠說了聲他要出去了，就端著那盤吃剩下的水果站起來。</P>

他瞥向溫眠藏東西的那堆畫稿，溫眠的心又瞬間提起，生怕他發現。</P>

但沈敘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端著果盤推門出去了。</P>

這門從沒像今天一樣開合頻繁過。</P>

第一天隻是摸底，看看溫眠的水準，回去還要根據情況，量身製定一套適合他的教學計劃，商量完以後每天上課時間為下午三點到七點，呆在這裡兩個小時的江初衍就要走了。</P>

臨走時他遞給溫眠一張星蘭藝術展的入場券。</P>

溫眠老早就關注了，但當時沒能搶到票，本來想問問哥哥溫灼看能不能給他弄來兩張入場券。</P>

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問呢，江初衍就給送他了一張。</P>

溫眠驚訝，“江老師你是怎麼弄到的，這個好難搶呢！”</P>

“我是星蘭藝術協會的副會長，有家屬票。怎麼樣，喜歡老師送給你的見麵禮嗎？”</P>

“喜歡，實在是太喜歡了！謝謝江老師。”溫眠摩挲著入場券上的燙金，溫眠粲然一笑，眼睛盛滿了星星一般亮晶晶的。</P>

江初衍眸色微動，抬頭拍上溫眠的肩膀，笑道，“老師對自己的學生好，哪有什麼好謝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