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跑了,不會死的,隻是難受些罷了。"</p>
江羽心裡清楚,葉殊既給他下毒,必是無解的。隻是這句話被他隱了下來,沒說給無念,怕他自責更甚。</p>
"彆哭喪著臉,過段時日我們還要回一趟蜀山,你先去收拾收拾準備吧。"</p>
無念點點頭,十分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地走了。</p>
等無念走後,江羽才脫力般躺回榻上,自骨髓傳來的寒意讓他不禁蜷縮起了身子,四肢百骸都疼得恍惚。</p>
他清晰地明白,葉殊給他下了毒,雖不至於一下要了他的命,卻能傷之根本,讓他終生都受此折磨。</p>
掌心緊攥成拳,痛意密密麻麻地傳來,而冰冷昏暗的房間時刻提醒著他,那個在他病中會為他噓寒問暖,忙前忙後的人不在這裡。</p>
"驚棠……我後悔了……"</p>
寂靜的房間中,無人應答。</p>
刻骨的相思湧上心頭,一時竟讓他分不清到底是哪個更讓他痛苦。</p>
那日江羽離開後便再沒來過,楚驚棠雖然忘記了和江羽的過往,卻在每次見到他時,心底都會不自覺生出一股異樣的情緒。</p>
這種不受控地感受讓她心煩意亂。</p>
但好在,她的身邊還有雲止。</p>
"驚棠,這是京城新盛的淩雲白茶,我給你帶了些。"</p>
"近日京中頭病的人越來越多了,驚棠,你要千萬注意些。"</p>
除了給楚驚棠帶東西,雲止不時也會提起行醫時的見聞。</p>
彼此都默契地對那三年的時光閉口不談,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從前。</p>
直到這天,雲止耳尖泛紅地走到她麵前,認真且萬分鄭重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