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進了一家醫院,開始不怎麼用心的接受治療。
「18
床!你怎麼又偷偷拔針!」正叉著腰訓我的是個實習小護士,年紀很輕,乾起活來特彆利索,訓起人來也……毫不留情。
我縮著肩膀乖乖被她教訓,「你是不是不想治療!你說!」
我轉了轉眼珠半真半假地說:「我覺得這太涼了,真的,你能給我找個小的熱水袋嘛?」
小姑娘半信半疑的判斷著我的話,還是氣鼓鼓地拿來一個精巧的暖手寶。
「不準再偷偷拔針了!」她彎下腰叮囑我,「不疼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難得的有些鼻酸,很久沒人問我疼不疼了,關心我的人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不疼不疼,辛苦小周護士啦。」
說不疼是假的,不過半月,手上已經被紮得沒知覺了,我晚上疼得睡不著隻好晃著輸液架四處溜達。
護士站裡麵隻有小周護士一個人,正不住地擦著眼淚。
我輕輕敲她的桌麵,「怎麼啦?」
「噓!」她四處看看沒人才問我,「你怎麼不睡覺!」
我指指輸液架說:「睡不著,我溜達溜達。」
她看看我的臉色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擔憂地問:「是不是疼啊?」
我本來想說不是,鬼使神差的,我點了點頭。
她對著我招招手,我推開了護士站的門坐在她身邊,吃了一大塊甜膩膩的麵包,跟她一起看了
5
集狗血虐戀電視劇,用了一大包紙巾,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催著我回病房。
我叮囑她,「等著我一起看奧,我記著這個劇情了,你可不準偷看!」
小周笑著應我說好,「快,快回去睡覺!」
在我跟小周一起看了三次深夜電視劇之後,某個深夜,我接到了司年的電話。
「你在哪兒呢?」
我挑挑眉,「關你什麼事?」
做夫妻的時候都沒資格問的事,怎麼離婚了反倒來問。
他明顯被我噎住,乾脆利落的掛斷了我的電話,我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恨恨的把他也拉進了黑名單。
小周在旁邊等我一起看電視,小聲地問:「是你……家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