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欲猜到了些什麽。他走到床邊坐下,輕撫蘇傾嫵的胳膊。
她雙手抱膝,沒有鬆散開的意思。
薄欲的手上稍稍用力將蘇傾嫵的右手抽了出來,遲疑地撫上她的手指。
她的手指軟綿綿的,任他擺布。
蘇傾嫵感受著薄欲擺弄她的手指,緩緩抬起那雙猩紅的眸子凝視著他。
“你出去。”蘇傾嫵柔若無骨的手再次脫離薄欲的手心,她的狀態突然異常冷靜。
薄欲沉思著,沒有多說什麽。
他繞過地上的雜亂走出了病房,吩咐讓給蘇傾嫵換了間房間,讓醫生給她做康複。
薄欲半躺在床上發著呆。蘇傾嫵時而忤逆時而順從,這樣的變幻莫測讓他有些緩不過來。隻是看著她因為自己的手受傷而崩潰大哭的樣子,他是真的心疼了。
也許是因為精神狀態不好,康複訓練的效果並不明顯。
蘇傾嫵在清醒的時候總是暗自傷神,莫名興奮的時候也越來越少了。她的生活像是被一片陰霾籠罩,甚至隻有在她意識不清晰把薄欲錯認成薄亦的時候才快感到活著的意義。
婚禮在暗中籌辦著。對於婚禮的細節,蘇傾嫵一概不知。
如薄老爺子所說,婚書聘禮樣樣禮節齊全,隻是她想嫁的那個人不是薄欲。
花費了半年時間製作的高定婚紗已完工。從婚紗的設計到微小細節的敲定都是由頂級設計師聯合完成製作的。
小夏敲了敲門,幾個傭人小心翼翼地捧著閃耀奪目的婚紗走了進來。
“夫人,您的婚紗到了,薄少說讓您試試合不合適。”小夏說這話時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婚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