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用斷絕關係來威脅我、罵我恬不知恥,隻想靠著女人生活。

甚至當眾罰我下跪,用家法狠狠打我一頓。

我攥緊手心,忍受著他一下接一下惱怒的鞭打。

背後的傷口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叫我眼前發黑。

隻能死死咬著後槽牙,忍受刺骨之痛。

盛氏在一旁假模假樣地勸道:“程哥兒還小,老爺你彆跟個孩子動怒。”

“你彆老是為他說話,他就是個被情愛糊了腦子的蠢物、廢物!”

他罵得不錯,當時我確實被情愛一時蒙了眼。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竟私自偽造我的手信給沈晚舟寫了和離書。

更不該,趁我傷重不省人事之時,讓丫鬟爬上我的床,並主動向沈晚舟透露了消息。

他想要借此威脅她。

卻不知道沈晚舟向來自矜傲氣,根本不是他印象中那種以夫為天的女人。

因此,沈晚舟得知消息後,又驚又怒,毫不顧忌地騎馬闖進承恩侯府,當場質問我。

而裴懷民當時冷著臉叫她下跪認錯,卻被她毫不客氣地斥罵一頓,隻得灰溜溜離開。

那時,我蒼白著臉多番解釋,她心中還是對我萬分懷疑。

這也是造成我們之間隔閡的原因之一。

現在,裴懷民做了那麼多事,又想來主動找我。

真是叫我心中惡心。

“雲程,我始終是你的生父。”

裴懷民臉色微微扭曲,氣得麵色漲紅,卻不敢像以前那樣對我甩臉色動怒。

“陳國向來以孝治天下,你為人不孝不悌,皇上如何敢放心用你?”

他幾乎是用威脅的口吻,勸解我,隻叫我聽他的話,重新回到裴府。

我看著他,隻不冷不淡地回他一句:

“皇上不曾因為裴雲耀一事遷怒於我,想來是絲毫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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