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二合一(1 / 2)





馬醫生年近五十,也是當外婆的人了,看顧錚和池皎皎就像自家小輩,叮囑起來沒有什麼避諱。

“頭三個月是胎兒發育的重要時期,注意不要勞累,多休息,夫妻生活是絕對不允許的……”

提到那方麵,顧錚下意識看向坐在旁邊的池皎皎。

池皎皎感受到了,但依舊眼觀鼻鼻觀心,一張銀盤似的白皙小臉端的是乖巧正經。

這悶葫蘆,彆看她呀,弄得好像她需求特彆大忍不住似的。

真是好冤枉。

“顧同誌,看你媳婦做什麼,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嗎?”

顧錚收回視線,麵無表情地嗯了聲。

他肯定是以媳婦孩子為重,彆說三個月,三年都能忍,隻要小媳婦能一直像這會兒這麼乖巧老實就行。

可小媳婦的性子……他多少也摸清楚了些,接下來的日子怕是離不開冷水澡了。

顧錚的反應讓馬醫生有些不放心。

她當醫生見過形形色色的患者和患者家屬,很多男人表麵答應得好,轉頭就給忘了,為了自己舒服,一點都不知道體諒孕婦。

更何況是對著池同誌這麼漂亮的小媳婦,顧同誌怕是很難把持得住。

如今的池皎皎雖然沒有瘦到理想體重,大概還有一百二十來斤,但在靈泉調理和運動加持下,這些肉都非常聽話,長在了該長的地方,讓她整個人體型看起來勻稱豐腴,珠圓玉潤。尛說Φ紋網

再加上皮膚光潔氣色好,一張芙蓉麵塗了胭脂似的白裡透紅,烏溜溜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唇,宛若一朵即將盛開的桃花,清麗中透著幾分美豔嫵媚。

這幅模樣落在任何人眼裡,都是直觀的漂亮、健康、有福氣,哪兒還找得出兩個多月前黑熊精的影子?

馬醫生會有這樣的擔心也能理解。

她皺眉,拍了拍池皎皎的手,“重要性我就不再反複強調了,有困難的話就直接分房睡,如果男同誌敢用強,就直接去公社婦聯舉報他。”

女同誌們在懷孕前都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因為無知和疏忽,很容易對身體造成傷害,追悔莫及。

所以馬醫生對門診來的懷孕的女同誌都會這樣叮囑,這是醫生這個職業賦予她的責任。

池皎皎抿唇輕笑,乖巧點點頭,“馬醫生,您說的我都記住了。”

顧錚輕咳一聲,擔心對方再說出比分房、舉報更嚴重的話,連忙表態:

“我們夫妻之間的房事,不勞您掛心了,我這邊一定注意。”

“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要注意的方麵,比如吃食上的,我媳婦她不能聞油味,一到吃飯就吐得厲害,這段時間瘦了好多。”

這話一出,轉移了馬醫生的注意力。

“孕吐是正常反應,聞不得油膩也正常,但營養得跟上,吐的時候就弄清淡的吃食,等反應沒那麼強烈了,酸的辣的看她喜好來。”

“好,那有什麼不能吃的嗎?”

“不能隨便用藥,寒涼活血的也都不能吃……”

顧錚找馬醫生借來紙和筆,馬醫生一邊說,他就一邊記,字寫得不算好,但力透紙背,每個字寫到紙上刻在了心底。

吃穿住行,事無巨細。

完全忘記了池皎皎自己就是醫生,這些注意事項不用說她也清楚。

池皎皎沒有阻止,懷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不應該是母親一個人的戰鬥,孩他爹也應該參與進來。

她撐著下巴,看向低頭在紙上認真記錄,像個在準備考試的學生的顧錚,心裡忽地冒出一絲甜蜜和期待。

顧錚他,應該會是一個好父親吧。

前世今生,她在家庭親緣上都是匱乏的,如果有條件,她還是希望孩子能夠在健全幸福充滿愛的家庭中長大。

這般想著,顧錚已經抓著馬醫生問到七八個月後待產的注意事項,再不打住,就要到接生、娃娃生下來怎麼養等等環節了。

馬醫生說得口乾舌燥,端起搪瓷缸灌了兩口,又擦了擦額頭的汗。

算她看走眼,這個顧同誌麵冷心熱,是她從醫這麼多年來遇到過最負責的男同誌。

問她跟審犯人似的。

不信你聽——

“馬醫生,你說月份大了晚上睡不好,有沒有什麼法子能緩解?”

“腿腫的話是不是得天天按摩,用熱水泡有用嗎?”

“奶粉能喝嗎,奶粉好還是羊奶好?早上喝還是晚上喝?飯前還是飯後?”

“老一輩講究月子裡不能洗頭,我媳婦愛乾淨難受了咋辦?”

“才兩個月就讓我媳婦難受,生下來會不會特彆鬨騰?”

“……”

馬醫生一整個汗流浹背。

池皎皎衝她尷尬笑了笑,拉了下顧錚的衣擺:“好了,那些你擔心得太早了,外頭還有彆的病人在排隊,今天就先到這吧。”

直到顧錚寶貝似的揣著幾大張寫滿了字的紙,被池皎皎強行拉走,馬醫生才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好家夥,一小時頂她一天的工作量。

外頭的何醫生跟孫主任久等不見人出來,礙於還有工作要處理,讓護士幫忙帶話,先行離開了。

回去路過大廳,兩人碰上了一起糾紛,幾個救火回來的傷員因為口角之爭差點大打出手,他們喊了人過來好不容易才給拉開。

孫主任一臉嚴肅地批評他們,“這裡是醫院,吵吵鬨鬨像什麼樣子,你們一起救過火,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幾個傷員被拉開後冷靜下來,心裡不約而同地覺得奇怪。

自己平時不是衝動易怒的人啊,剛剛是怎麼了?

突然就感覺到亢奮,心跳加速,情緒高漲,身上的傷口不疼了,四肢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特彆精神。

“年輕人火氣不要太大,都彆聚在大廳了,處理好傷口回病房休息去。”何醫生擺擺手攆人。

幾個傷員聽話回到病房,可十幾個小時救火回來本該精疲力儘倒頭就睡的他們,此刻卻沒有半點睡意。

一閉上眼,腦子裡就閃過各種淩亂嘈雜的畫麵,額角青筋緊繃。

就這樣一直睜著眼睛熬到第二天淩晨,疲倦才山呼海嘯般成倍的湧來,讓他們一覺睡到了中午,醒來後精神萎靡遠不如昨。

換藥的時候,醫生給幾人檢查,可並未發現什麼異常,猜測可能是從火場下來的後遺症,除了這個也找不到什麼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幾個傷員便又在醫院病房住了一晚,症狀得以緩解後各自出院,沒有把這一小插曲太過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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