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或者想問什麼,你都可以和我說,嗯?”
他誘哄般的語調,讓秦桑神色複雜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有什麼想和你說的?”難道不該是他要對她解釋些什麼?
見她始終不肯照著他的暗示而妥協,牧墨修整張臉都變得陰沉起來。
這通電話再次以不歡而散作為結束。
這邊,阿遠看著後視鏡裡牧墨修難看的臉色,不由抖了抖肩。
能把老板惹成這樣的,也就隻有秦小姐一個人了。
牧墨修半瞌著狹長的眸,瞳仁深處藏著無儘冷意。
她始終不肯問他,關於緋聞的事。
明明在生他的氣,卻也不肯說出來。
這女人,真是該死的犟!
這麼多天以來,他沒有主動聯係她,不乏是抱著她能給他打一通電話的希望,沒想到她的態度卻這麼冷漠。
他那日打電話,她不肯接,之後拍完戲在車裡等她,她也不願意見他。
在他麵前,她似乎隻知道逃避。
牧墨修雙眸暗沉,不知在思忖著什麼。
晚上,秦桑接到醫院的電話,昊君病情再次複發,剛做完一場支架手術。
她接到電話後,立刻急忙離開了酒店,心急起來,也就忘了戴上口罩之類的掩飾物。
本想隨手攔輛車,卻始終沒等到出租車經過。
這時,一輛蘭博基尼停在了她麵前。
車窗被摁下,祁名燁那張英俊的臉布入眼簾,他咳嗽了一聲,有些彆扭的看著她問道:“你一個人站這兒乾嘛?”
秦桑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上前道:“我有急事要去醫院,能麻煩您送送我嗎?”
祁名燁愣了愣,點頭,“上車。”
車子在馬路上行駛,祁名燁餘光時不時瞥向旁邊緊緊攥著手的秦桑。
“是誰出了什麼事?”
秦桑回過神,輕聲解釋:“我弟弟舊病複發。”
注意到她說話時微顫的眼睫,還有聲音中緊繃的情緒,祁名燁有些怔愣。
他沒再說什麼,隻是猛踩著油門,加快了行駛速度。
到了醫院,秦桑道完謝急匆匆的就要下車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那微微蒼白的小臉,祁名燁心中一動,忍不住開口道:“我陪你進去吧。”
秦桑看了他一眼,隻猶豫一瞬,便點了頭。
兩人趕到病房外,主治醫生剛從裡麵出來。
看到秦桑,他道:“秦小姐,我們剛剛給他做完了支架手術,休養的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病人情緒上的問題,最好家人能多些時間陪他。”
聽到醫生帶著幾分責備的話,秦桑有些羞愧的低著頭,“是,我知道了醫生。”
祁名燁看著她這幅神情,莫名就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憐惜。
秦桑推開病房的門,目光凝視著還沒醒過來的弟弟,眼淚瞬間掉了出來。
祁名燁看著她微顫的肩膀,雙手蜷縮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就這樣站在她身後,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桑的情緒回轉過來,擦乾了眼淚,對祁名燁道:“今天謝謝你,我今晚要留下陪我弟弟,導演就先回去吧。”
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祁名燁有些不悅。
“現在又沒拍戲,不用叫我導演。”
秦桑詫異的看向他,這時,她握著的那隻手突然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