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牧墨修的性格,她這個當姐的再了解不過。
在她以為這輩子他和秦桑都不會再有可能的時候,他卻瞞著所有人偷偷和秦桑領了證。
如果他是因為放下了那些過往,不會選擇瞞著家人,連一個婚禮都沒有舉辦。
以往的他,哪會舍得秦桑受這種委屈?
唯一她能猜想到的,就隻可能是想要和秦桑繼續彼此折磨下去,這一個原因了。
但她更想知道的是,秦桑對於這段婚姻,是怎麼看待的。
聽到牧雅清的問題,秦桑思慮了半晌,才在她的直視下點頭。
“當然,我要是不願意,他又怎麼能勉強?”秦桑輕聲道。
牧雅清卻在心裡腹誹,以她弟那性子,可真說不準!
秦桑猜不到牧雅清此刻的想法,隻是對於自己和牧墨修結婚的事被人知曉,心中還有些緊張。
她兩手緊緊攥緊,放置在雙腿之上,牧雅清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不安。
“那小子要是敢欺負你,你就打電話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秦桑聽到她的話,輕咬著唇瓣內側,眼神閃爍的點頭。
看著她乖巧的模樣,牧雅清暗罵了一聲她弟不乾人事,居然敢給她做出這種事來!
也就秦桑這麼好脾氣,任他欺負!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便多問,既然你們如今已經成為夫妻,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互相包容。”牧雅清再次開口。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牧墨修能做出這樣的行為,用一本結婚證,和秦桑牢牢鎖在一起,也證明了這麼多年,他實際上都從未放下過她。
該是有多深刻的感情,才能讓他做出這樣的決定?
牧雅清發現,連自己都有些看不透她弟了。
“嗯,我會的。”秦桑像一個聽長輩教育的孩子般,乖巧又安靜的坐在那,迎合著牧雅清的話。
最後,牧雅清告辭離開,回到車中後,立刻撥了牧墨修的號碼。
“喂?”
沙啞的聲音傳來,牧雅清一聽,皺眉道:“感冒了?”
“有點,什麼事?”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不帶一絲情緒起伏。
牧雅清歎了口氣,說:“我來見秦桑了。”
電話那端,瞬間安靜了起來。
半晌,他才沉聲問:“你和她說了什麼?”
“我能和她說什麼?”牧雅清反問,接著說:“我不管你到底怎麼想的,既然娶了人家,就好好過下去,她現在還和自己弟弟住一起,你看這像話嗎?”
一對夫妻要是這種相處模式,牧雅清完全不知道這婚結的有什麼意義。
牧墨修冷淡的嗓音飄過來,“我會處理。”
聽著他簡略的話語,牧雅清就知道這小子又在嫌她多管閒事了。
“行,我不管你,隨你怎麼胡鬨去!”她咬牙切齒的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另一邊的公寓內,牧墨修從床上起來,沒多久宋詠就拿著感冒藥來了。
“吃吧。”
宋詠把藥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看了眼牧墨修蒼白的臉色,還有身上沒散去的酒味,頓時皺起了眉。
“你這是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