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直接繞過秦桑離開,那篤定的語氣,卻讓秦桑眼神顫了顫。
秦桑走到欄杆邊站立,夜晚的冷風襲來,讓她渾身都在發冷。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才返身回到了房間。
牧墨修同樣也已經洗完了澡,秦桑回房的時候,麵色已經恢複如常。
她躺上床,棉被蓋上了半截頭,牧墨修關了燈,掀起了她旁邊的棉被,躺了上去。
看著秦桑背對著自己的身影,他眉心一皺,還是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感受到她手腳上的涼意,牧墨修眸色變了變。
按理說,剛洗完熱水澡,身上應該是熱的。
“洗澡怎麼洗了這麼久?”他不動聲色的問。
秦桑在被子裡睜開眼,輕聲道:“熱水淋得很舒服,所以多洗了一會兒。”
他沉下眸,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小騙子”,摟住她腰的手收緊了幾分。
秦桑已經習慣了他睡覺時這種喜歡摟著自己的行為,即便剛處於冷戰中,他依舊能麵不改色的和她進行身體接觸,秦桑有些煩躁,但更多的是無奈。
要是以往,她肯定就隨他了。
但今晚她心情實在不好,更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睡覺,於是便掙紮道:“我很困,你這樣我睡不著。”
聽到她淺淡的聲音,牧墨修眸色沉了下來。
原本以他的性子,秦桑以為他不會理會自己的話,結果下一秒,他就鬆開了她,動靜還很大的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仿佛在和誰賭氣似的。
秦桑無聲的歎息著,閉上眼,在黑暗中沉睡了過去。
……
關於祭祖,風俗流程十分複雜,需要家族成員提前半月到場,準備各種事宜。
這些都隻需要男性去處理,女性都是守在主宅,等著祭祖那日的到來就好。
翌日,秦桑醒來時,牧墨修已經不在房間。
她起床推開門,看到小芊正守在門口。
“您醒了。”小芊看著她說,“昨日見您沒有帶換洗的衣服,我已經叫人給您挑了一些,待會兒會給您送到房間。”
“好,謝謝你。”秦桑點頭微笑。
小芊笑了笑,“您不用跟我這麼客氣的,這都是我的職責所在。”
說完,她又問:“秦小姐想在房間用早餐,還是去主廳呢?”
秦桑自然不想再和那些牧家人碰麵,便道:“房間吧。”
“好的,很快就給您把早餐送來。”小芊點頭,轉身離開。
秦桑去洗漱完,回房吃了早餐,便讓小芊帶著她在主宅四處去轉一轉。
今日雪已經停了,還冒出了太陽光,地麵上的白雪隱隱有要融化的趨勢。
兩人穿過遊廊來到庭院,庭院空間很大,有假山和涼亭,地麵鵝卵石鋪成的一條條彎曲小路直達涼亭。
她走過去,涼亭前是一條池塘,裡麵還有金魚遊來遊去的嬉戲玩鬨。
涼亭邊上放置了魚食,秦桑撚了一點在手中,剛扔下去,就聽到不遠處響起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這主宅可真大啊,聽說是記在牧老先生名下的?”
“是啊,這也不算什麼,我大伯他現在住的那彆墅才叫人眼紅呢。”這回出聲的是個聽語氣就吊兒郎當的年輕男人。
秦桑抬眼看去,便見到一對親密的摟在一起的男女正朝這邊走來。
男人她昨日在餐桌上見過,似乎是那二姑的兒子。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