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怪異的重複了那三個字後,紀易年又自然而然的轉移了話題:“你應該知道,她現在非常怨你,而你卻半點忍受不了她對你的冷漠,忽視,所以內心非常的糾結痛苦,對麼?”
牧墨修沒有回答他的話,神色掙紮了一瞬,說:“我對她不好,許承哲卻對她很好,所以她動心了,我該怎麼辦?”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助和茫然,紀易年站到了他跟前,眼神幽靜的拿出了胸口一顆掛在脖頸上的藍寶石。
“看著它……”
紀易年的聲音非常的輕緩,像是睡夢中的呼喚,牧墨修聽從他的話,視線凝聚在了那顆在黑暗中格外耀眼的藍寶石上。
慢慢的,他身體徹底放鬆了下來。
催眠結束,紀易年在牧墨修昏睡期間,出了房間。
結果正巧這時,秦桑回來了,兩人在走廊上遇到,雙雙停下了腳步。
紀易年目光直接的緊盯著她,想到牧墨修現在的情況,都是來自於麵前的女人,不禁皺起了眉。
或許,依依的話沒錯。
這兩人,確實不該在一起。
墨修,也不該繼續這樣和她糾纏下去。
“秦小姐。”紀易年朝她頷首,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再次開口:“或許你現在因為依依,在生墨修的氣。”
“我也能理解,在那種情況下,所愛之人沒有選擇自己的痛苦,如果你要因為這件事和墨修繼續鬨下去,我想,你還是趁早和他離婚的好。”
秦桑心中一震,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徐依依讓你來當說客的?”她諷刺的問。
“不,我隻是在提醒你而已。”
紀易年輕聲開口:“你知道,當初墨修的母親因為你母親而飽受痛苦的時候,是誰一直在疏解她的情緒嗎?”
秦桑神色緊繃的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那個時候,阿姨被逼的整個人都是失控癡狂的狀態,而依依,就是那個每天不厭其煩的和她視頻通話,做心理輔導的人。”
“那段時間裡,就連墨修陪在她身邊也都不管用,而阿姨所受到的那些痛苦,都來自於你母親。”
聽到紀易年平靜的敘述,秦桑整個臉色都白了下來。
“這些往事暫且不提,墨修向來有孝心,可想而知,他一直以來有多麼的感激依依。”
像是還嫌給她的打擊不夠般,他又接著說道:“正因為如此,在關鍵時刻,他才會更看重依依的性命,而不是你。”
她腦海中“轟隆”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險些沒有站住腳。
“你以為說這些話,就能讓我退出,給徐依依讓位嗎?”
秦桑咬了咬唇,即便表麵裝得再平靜,實際一顆心早就四分五裂,疼得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我隻是先告訴你依依對他的重要性,隻要你們在一起一天,就要學會容忍依依的存在,習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紀易年看著她蒼白到有些嚇人的臉色,終於沒再繼續說下去,邁腳便繞過她身邊離開了。
他的那些話,不斷地在秦桑腦海中盤旋,不得不說,當紀易年想要通過心理引導來攻破一個人的內心堡壘時,實在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