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墨修扯著頭,俊美的臉上多了個手掌印。
他扯了扯嘴角,幽邃的目光掃向她。
“牧墨修,你到底對我爸,做了什麼?”
秦桑渾身顫抖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仇敵般注視著他。
麵對她的質問,牧墨修卻啞口無言,所有辯解在這個時候,都是空白無力的。
當初,為了逼秦桑同意和他簽下結婚協議書,他讓賭場的人在秦震陽的賭局上做了手腳,並讓賭場的人不斷借錢給他,讓其徹底淪陷在賭桌的欲望之上。
他先是讓他嘗到一些甜頭,贏到錢之後,秦震陽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收手,接著等待他的,就是無止境的虧損。
這樣一筆債務壓在秦桑身上,加上她弟弟手術費也被秦震陽拿去輸光了,她走投無路之下,才會落入他的陷阱。
至於後來他為什麼還要在私下接濟秦震陽,任由他淪陷在賭桌之上,無非隻有一個原因。
秦震陽越沉迷賭局,越懦弱無能,於他越有利。
因為隻有這樣,秦桑才永遠無法脫離他的掌控。
她欠他的越多,就越無法輕易擺脫他。
可他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知道他的這些籌劃和算計……
而自己在麵對她的質問下,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該怎麼回答?實話實話,還是為自己辯解?
“牧墨修,你的無恥程度,還真是刷新了我的認知!”
秦桑憎恨的看著他,神情冰冷刺骨,“你和你父親果然不愧是父子,手段真是一模一樣,都這麼肮臟卑劣!”
聞言,牧墨修猶如當頭一棒!
他最厭惡的,就是被人說和牧宏明相似,
“阿桑……”牧墨修的聲音乾啞,很快卻被秦桑給打斷。
“你不要叫我!”
她眼中滿是恨意和痛苦的看著他,“如果可以,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現在,你給我滾!”
牧墨修喉嚨艱澀的吐不出一個字來,見秦桑一眼也不願意多看自己的回到病房,關上了門。
他腳步僵立在原地,眉宇間滿是陰鬱的暗色。
剛才她去洗手間的時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她回來不會是這種天塌下來的神情,並且還知道了他和賭場的人串聯的事。
他眼神冷了冷,自然沒有聽秦桑的離開,而是在外麵坐了下來。
回到病房內後,秦昊君看著她難看的神色,開口問道:“怎麼了姐?”
秦桑眼神閃爍的看了他一眼,父親的事,按理說她應該現在告訴他,可是他剛做完手術,肯定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還是等過兩天再說吧。
她勉強的揚了揚唇角,說:“沒什麼,就一點私事,已經處理了。”
看著她這幅仿佛要昏迷過去的臉色,秦昊君卻擔憂的說:“姐,你還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怕,你太勞累了,撐不下去。”
秦桑確實站在這兒都是強撐著的,父親的事像一個巨石壓在她的心口,讓她無法喘息,整個人都是混沌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