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靈和秦桑都坐在車的後座上,蔣淩則是給她們充當司機。
她臉色泛白的低下頭,新做的指甲都深深陷入到了手心的肉裡,仿佛隻有這種疼痛,能讓她維持著大腦的清醒。
同樣看到了那一幕的,還有開車的蔣淩。
此刻,他看著後視鏡中的時靈,見她這幅神情,便知道那個場景,她也看見了。
蔣淩皺著眉,雙目都冒著兩簇熊熊燃燒的火焰。
而此刻的彆墅,秦昊君從美術館回到家,剛到門口,就聽見了裡麵傳來的吵鬨聲響。
他皺了皺眉,推門進去,看到裡麵的場景後,麵色立刻變得怒不可遏。
“郝朵,你在做什麼!”
郝朵帶著一群同齡的大學生,完全把這裡當成了聚會現場,強烈的音樂聲振聾發聵,地麵都是各種散落的各種垃圾食品。
各種酒瓶淩亂的擺放在茶幾上,從他進來開始就能聞見濃烈的酒味。
而聽到他怒吼的郝朵身軀一抖,看到他的出現,眼裡不由閃過一絲心虛。
其他人瞬間也都安靜下來,奇怪的打量著走進來的秦昊君。
“他是誰啊?”郝朵的同班同學小優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看到秦昊君那張俊美的臉,女生們眼裡明顯閃過了驚豔的神色。
“他是秦桑弟弟。”郝朵快速說完,便朝著滿臉怒容的秦昊君走了過去。
“哥,我就是帶朋友過來玩一玩。”
聽到她的話,秦昊君神色冰冷的將銳利的目光投向她,冷笑道:“帶朋友來玩兒?你經過誰的同意了?”
“我們不是一家人麼?需要經過誰的同意啊?”
郝朵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其他男同學立刻站了出來。
“是我們要過來玩兒的,你彆怪她。”
秦昊君臉上的神情更加冰冷,他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話,直接對郝朵說道:“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收拾好這裡,馬上滾蛋,不然,我就直接請保安了。”
說完,他就快速的眼不見心不煩的上了樓。
郝朵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委屈的神情立刻變得陰沉下來。
“你這哥哥也太不通情理了吧?怎麼說你也是他妹妹啊!”一個男聲憤憤不平的站出來說道。
“算了,是我不該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過來的。抱歉,讓你們為難了。”
看著她紅著眼睛,明明自己受了委屈還要給他們道歉的模樣,這群在學校早已被她用各種方式收服的大學生們就更加替她憤怒了。
“我上去給他道個歉吧。”
郝朵說完,就立刻在眾人憤然的目光下上了樓。
來到秦昊君的房門前,她敲了敲門,沒多久,秦昊君就把門拉開了。
“你來做什麼?還不收拾東西滾蛋!”
秦昊君態度惡劣,即便秦桑告訴他不要和這對母女多爭執什麼,但是郝朵卻一再挑戰他的底線,實在讓他無法忍耐。
“哥,你怎麼能當著我朋友的麵這種態度呢?讓我多不好做人啊。”
郝朵埋怨的看著他,臉上哪裡還有剛才的委屈可憐。
“彆叫我哥,真讓人惡心。”秦昊君冷聲說完,就想要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