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對秦桑做的那些事呢,你都知道?”丁茜童冷笑了一聲,眸光徒增幾分沉重。
紀易年眸色暗了暗,雅黑的眼睫一垂,似在思索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
“一個總想搶彆人男朋友的女人,也值得你這麼珍惜麼?”
丁茜童很快就將徐依依為了搶走牧墨修做的那些事說了出來,光她自己摔下樓梯栽贓給秦桑,就已經足夠惡心的她想吐的。
這件事紀易年自然是不知情的,然而有些事,他也不是不清楚,例如當初她和秦桑同時落海,那個牧墨修的私生,事後矢口否認自己推了徐依依,表示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這件事,他也隻是默默地幫她擺平了,才沒有被牧墨修知曉。
對於人性中的自私和醜陋,他早已見慣了,徐依依會做出那樣的事,他並不意外。
充其量,不過是因為爭奪心愛之人的一種手段罷了。
再醜陋的人心他都見識過,所以才能容忍徐依依那些人性中不足的地方。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看見她傷心難過,再者說來,牧墨修和秦桑在一起,隻能彼此折磨,既然如此,倒不如成全了徐依依,這樣一來,誰都能解脫。
“童童,她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紀易年淡聲開口,替徐依依做辯解。
然而丁茜童卻笑得更加諷刺,“你就這麼相信她?覺得她隻是一朵純白無瑕的盛世白蓮,是麼?”
在他的沉默之下,丁茜童心裡的火焰也被驟然澆滅,恢複了死寂。
見她眼睫慢慢垂下,眼中浮現出失望的神色,他心中忽地一抽,眉心不由的皺起。
“童童……”
“既然這樣,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走吧。”她冷下聲音,語畢便往屋裡走。
紀易年卻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開口道:“和我回去。”
“我現在很生氣,完全不想見到你,所以你先走吧,我們的事以後再說。”丁茜童說的十分直接,黯然和失落都寫在了臉上。
他拳頭一緊,最終還是隨她的願,獨自離開。
然而在他走後,丁茜童的心情卻更不好了。
她坐在沙發上,用力捶打著懷裡的抱枕,剛回來的秦昊君見此,挑眉道:“有氣彆拿枕頭瀉火啊。”
“要你管!”丁茜童瞪了他一眼,隨即又對著枕頭發泄了一番。
秦桑見此,想到剛才紀易年離開時不算好看的臉色,問:“和他沒談好?”
“那個傻子,根本就相信我的話!”
丁茜童憋屈的開口,滿臉的煩躁。
在她看來,紀易年就是被徐依依那純真的外表欺騙了,蒙了心智的完全看不清對方的秉性。
想來,隻有她拿出徹底的證據,才能讓紀易年相信她!
丁茜童眼神微動,眸光深處閃過一道勢在必得的光芒。
她做的就是狗仔這個行業,想要拍到點什麼證據,隻要有心,就一定能做到。
下定決心要親自抓到徐依依的把柄之後,丁茜童就徹底燃起了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