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按下接聽之後,很快的,一個熟悉的清冽男聲就響起。
“秦桑,是我,現在你能來下怡園麼?”
聽到紀易年的聲音,秦桑怔了怔,隨即皺眉道:“發生什麼事了?”
對方沉默了幾秒,說:“牧墨修出了事,隻有你能幫到他。”
聞言,秦桑很想開口拒絕,然而話到嘴邊,卻半句也說不出來。
她咬了咬裡側的唇肉,紀易年並不希望她和牧墨修繼續糾纏不清,所以他能打電話來讓她去怡園,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
最後,秦桑還是心軟的答應下來。
再次出門,來到怡園後,大廳的燈亮著,卻空無一人。
於是她來到二樓的臥室,此刻臥室的門正緊閉著。
她敲了敲房門,很快,門開了,紀易年修長的身形站在跟前,他放她進門,倚靠在了門邊。
秦桑走進臥室後,看見躺在床上看上去似乎沉浸在某種夢魘之中,滿頭大汗的男人,心中緊了緊。
“他這是怎麼了?”
她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微顫和緊張,隻是連自己都沒有發覺。
然而紀易年卻聽了出來,他涼薄的目光注視著她,說:“出來吧,有些事,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秦桑疑惑的看向他,見他徑直出門,低下頭猶豫一瞬,還是跟了出去。
兩人站在二樓欄杆處,紀易年雙臂撐在欄杆上,開口道:“剛才我給他做了催眠,隻是在睡夢之中也無法安分,所以才會變成你剛才看見的那樣。”
“為什麼,要給他催眠?”
秦桑聲音微澀,目光緊張的凝視著他問。
“這件事,還得從你們分手之後說起。”
紀易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你知道,墨修的母親是怎麼死的麼?”
秦桑眼神一閃,說:“據說,她是自殺的?”
“沒錯,是自殺。”紀易年點頭,將當年的事緩緩道來。
“阿姨因為被丈夫拋棄,驕傲的她接受不了自己被離婚的事實,之後便患上了狂躁症,當年我就是她的主治醫生。”
“隻可惜,我的治療最終還是沒有救得了她,她偏執的選擇了用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
對於一個從小到大養尊處優,身邊永遠不缺優秀男人追求,自身也優秀的無可挑剔的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心愛崇拜的丈夫從來沒有愛過自己,並且為了念念不忘的初戀,要和她離婚打擊更大了。
當年,她也是恨極了牧宏明,更恨搶走了牧宏明的夏冷煙。
所以在得知自己兒子竟然愛上了情敵的女兒之後,她就更加的痛苦折磨。
“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重點。”
紀易年看向秦桑,語氣沉重了幾分。
她撚了下指尖,不自覺的心都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