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帆很快趕到了西洲法院。
到了辦公室,他一眼看見喬予,瞬間鬆了口氣。
喬予看見他也並不覺得意外。
西洲,在喬帆的掌控之下,早就姓喬了。
院長會通知喬帆,也不奇怪。
“予予,你胡鬨什麼?在這兒說什麼胡話,回了西洲,不回家跑這兒來發瘋?走,跟我回家!”
喬帆伸手去拉她。
喬予卻並不領情:“你做過什麼你最清楚,我是不是鬨,你也很清楚
這一次,喬予不僅僅是鬨而已,她剛才已經把這件事,透露給了媒體。
喬帆,很快就會被頂上風口浪尖。
一旦曝光,他的州長之位,便會岌岌可危。
而喬家,也會成為眾矢之的。
喬予,作為這樁案子的“凶手”之一,自然也是跑不掉的。
喬帆看了一眼院長,道:“你先出去吧,她是我女兒,她在胡鬨而已,打擾你們辦公,實在抱歉
院長一聽,立刻鬆了口氣,“那就好,州長,你們父女之間好好談談,彆動怒
等外人出去。
這辦公室裡,就隻剩下她和喬帆。
喬帆口氣立刻軟下來:“予予,你是不是犯傻?這件事都過去六年了,你現在鬨有什麼用?薄寒時已經坐了三年的牢,你現在要為他翻案,你知道你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我知道,我已經做好準備,我犯的錯,我自己承擔
“你糊塗啊!犯得著嗎!他都坐了三年牢了,你還要再進去三年嗎?你進去了,小相思怎麼辦?你有沒有考慮過她?”
喬帆說的義正言辭。
喬予不怒反笑:“我怎麼以前沒發現,喬州長這麼會為人考慮?你究竟是怕相思失去媽媽,還是怕自己被牽連丟了州長之位?”
“我……我當然是為咱們考慮!說到底,他薄寒時不過是個外人!你姓喬,身上流著我的血,予予,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進去?你聽話,跟爸爸回家,你有什麼怨言,跟爸爸說,爸爸來處理,但是彆在這兒鬨。這裡是法院,不是喬家
喬予黑白分明的水眸,直視著他:“爸爸?你還知道,你是我爸啊?”
“你這孩子!我告訴你,薄寒時他一點都不無辜!你彆以為他真愛你,他有陰謀!”
“他愛不愛我,無所謂,也用不著您來提醒我,我現在隻想翻案
看喬予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喬帆隻好拿出殺手鐧:“我一直不忍心告訴你,你知道他薄寒時,是什麼人嗎?他壓根不姓薄,也根本不是薄峰的兒子!他姓陸,準確來說,他叫陸寒時!”
見喬予有些不解。
喬帆繼續說:“他是陸誠業的兒子,他是來報複我們喬家的!他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靠近你,他故意讓你愛上他,想讓你成為他複仇的工具!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六年前,我才會那麼強硬的要分開你們,甚至不惜……我把他送進去,是為了保護你啊!傻孩子,他是仇人的兒子,那個陸誠業,自己命不好,心臟病死了,賴在我頭上!薄寒時一直以為,他爸爸的死是我造成的,所以才會蓄意接近你!”
喬予不信:“喬州長,你為了保住州長之位,還真是什麼話都敢編
“我真的沒騙你!薄寒時他從沒愛過你!他一直在騙你!他認為你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你覺得他還會愛上你?”
喬予眼球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