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他身邊一個月,十四億的債務,就能一筆勾銷……換一張徹底自由的船票。
這聽起來,是筆血賺的買賣。
喬予沒道理不答應。
但……這對薄寒時來說,顯然並不劃算。
“我想知道,就隻是單純的待在薄總身邊一個月嗎?”
她想問什麼,薄寒時自然清楚。
“這一個月裡,隨叫隨到
他說的不明就裡,不清不楚。
隨叫隨到,到底是乾什麼?
喬予咬了咬唇瓣,硬著頭皮還是決定問清楚:“做嗎?”
“做什麼?”
“……”
他是故意聽不懂嗎?
“……上床
這次,她說的很直白。
薄寒時回的更直白,“你想跟我上床嗎?”
“……”
他的聲音四平八穩,聽不出一點調侃的意思。
仿佛,真的在認真的反問她。
他是怎麼做到這麼坦蕩直接的?
薄寒時是個談判高手。
他不僅先發製人,還將這個問題徹底拋給了她。
他現在隻要一靠近她,她就會下意識的心悸發抖,渾身發冷汗。
她自然是不想的,如果真要做,那她可能會窒息。
因為做這種事被送去急診,會上社會頭條吧?
想想就夠尷尬了。
她拒絕的很乾脆:“我不想
如果他不答應,那她還是老老實實掙錢還債好了。
聽到這個答案,他似乎也沒什麼意外,“嗯,那就不做
聲音很淡,聽不出喜怒情緒來。
喬予微微鬆了口氣。
電話那頭,薄寒時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不做這個,但牽手擁抱總要有吧,予予,我是個男人
“……”
她一直待在他身邊,他會忍不住,碰碰她。
哪怕什麼也不做,抱一抱也行。
薄寒時退了一步。
喬予也不好再討價還價,畢竟十四億,如果真的一筆一筆的去還,普通人十輩子都還不清這筆巨債。
“嗯
雖然隻是這樣淺淡的應了一聲。
他握著手機,在電話那邊,唇角卻不自覺的勾了下。
喬予看了眼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
這是急著掛電話了。
薄寒時也沒刁難她,隻說:“那跟我說句晚安
現在就要求上了?
“……一個月是從今晚開始嗎?”
“嗯
十四億,還三十一天,折合下來,每天五千萬不到。一個晚安,清五千萬的債務,這很劃算吧?
還是,這樣她都覺得勉強?
喬予自然是願意的,隻是有點緊張。
她捏了捏手心,“晚安,薄寒時
說完這句後,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
她還以為是對麵不滿意,“可、可以了嗎?”
“可以
而且,超常發揮。
他隻讓她說晚安,她還記得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喬予掛斷了。
薄寒時聽著電話裡“嘟嘟嘟”的忙音,冷沉的眼底,笑意微漾。
晚安,予予。
一個月,不僅是給喬予的期限。
也是給他自己的最後機會。
十四億,換一個期限,很值。
……
喬予掛掉電話後,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她關了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沒睡著。
最終,她給南初發了條消息。
【你上次說認識一個心理醫生,明天你有空陪我去一趟嗎?】
【好啊,明天我調休,我明早來接你吧。】
【好】
發完消息後,喬予舒了口氣。
安慰自己,有些事,就算逃避,也會轉個彎繼續遇到,麵對它是唯一且最快速的方式。
她要待在薄寒時身邊一個月,就必須控製自己的應激反應。
隻要挺過這一個月,就徹底結束了。
……
第二天一早,南初陪著喬予去了醫院。
看完醫生後,開了帕羅西汀片。
拿完藥,正準備離開醫院,碰到了沈茵。
三人打了個招呼。
喬予看見了她手上的超單。
沈茵想收起來,可已經來不及了,她索性坦然:“我懷孕了,來做孕檢
“恭喜,多久了?”
“才八周
南初朝她身後看了幾眼,疑惑的問:“江嶼川呢?他怎麼沒陪你?”
沈茵垂眸,“他……他還不知道
喬予看出了她有難言之隱,便說:“我跟初初,和江嶼川其實不太熟,我們不會亂說話的
南初皺眉問,“可是,你為什麼不想告訴他?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
還是,江嶼川悔婚了?
沈茵歎了口氣,“說來話長,喬小姐,南小姐,你們有空的話,我請你們去旁邊咖啡店喝杯咖啡吧,我也有些事情想問你們
……
到了咖啡店裡。
三人坐下。
喬予和南初點了兩杯冷萃咖啡。
沈茵點了杯檸檬水。
南初聊天向來直接,她先開了話匣子,“上次吃飯,江嶼川說你們要辦婚禮了,婚禮日子確定了嗎?”
沈茵搖搖頭,“還沒有,我也不確定他什麼心態。我原本想告訴他,我懷孕的事情,可是……我不想用這件事道德綁架他,我想知道,他最真實的態度
南初覺得她在犯傻,“可是,如果他真的悔婚,你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