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掛了電話,薄寒時發動了車子。
順手從儲物格裡摸出一盒水果糖來,“相思愛吃糖,她放的,牙齒快蛀沒了,說也不聽
聽到薄寒時作為一個老父親一般的吐槽。
喬予笑了下,“你不用太慣著她
薄寒時輕哼一聲,“之前也就一個星期沒讓她吃糖,她哭著說,我在虐待她,她要去找你,讓你來管管我。這狗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
“……”
他是罵她狗脾氣嗎?
喬予吃了顆菠蘿味的糖,菠蘿味很濃,酸酸甜甜的,很快把嘴裡藥的苦味給掩蓋過去。
她抿了抿唇,很客觀的說了句:“一般女兒隨爹的脾氣
“……”
薄寒時唇角勾了勾。
行,他是狗脾氣。
……
車子開到目的地的時候,喬予才發現這不是一家簡單的餐廳。
這是一家溫泉餐廳。
薄寒時和喬予到大包間後,菜也剛好上來。
陸之律目光曖昧的在他們兩人身上遊弋了一圈,戲謔道:“你們倆可真夠纏纏綿綿,磨磨唧唧,遲到這麼久,二胎都該造出來了
薄寒時冷剜了他一眼,“你低不低俗?”
“我這低俗,不是正合你意嗎?”陸之律笑了下,把菜單甩給他,“看看還要吃什麼,快點,我特麼快餓死了
喬予進來後,坐到南初身邊去。
南初瞥了一眼對麵的江晚,小聲吐槽道:“沈茵不舒服沒來,江晚那個掃興的倒是來了。不過,我們有戲看了
“江嶼川在,她應該不會做什麼
薄寒時把菜單遞給喬予,菜點的已經夠多了,喬予點了兩道甜品。
飯局一開,大家吃了點東西後。
坐在江嶼川身邊的江晚,忽然舉杯對喬予示好,“喬予姐,你大難不死,劫後餘生,我敬你一個,祝你重獲新生
伸手不打笑臉人。
就算不給江晚麵子,也還要給江嶼川一點麵子。
喬予端起酒杯,“謝謝
薄寒時將她手裡的香檳,換成了一杯果汁,“以果汁代酒吧
江晚看見這一幕,手指捏著酒杯,笑道:“寒時哥,原來你對喬予姐這麼好,之前我不知道聽誰說的,說寒時哥明知道喬予姐酒精過敏,卻還要她喝酒,差點喝進醫院。這事兒是真的嗎?”
江嶼川皺眉,“晚晚,你胡說什麼?”
江晚已經很聰明的圓上,“現在這麼看來,那個八卦真就是無稽之談!也怪我,道聽途說!”
當初他們剛重逢時,薄寒時的確因為恨喬予,逼著喬予喝了度數很高的伏特加。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薄寒時臉上的溫度,明顯驟降,“這麼古早的消息,你現在才知道?”
他端起酒杯,麵無表情的喝了口酒。
忽然,他握住喬予的手,十指相扣,舉在江晚麵前。
一字一句鄭重道:“那麼土的消息早就過時了,你該更新一下你的消息庫了。現在,我和予予,複合了
薄寒時無名指上的銀戒指,在燈光下,折射光芒。
那雙交握的手……
不僅刺到了江晚的眼睛,也刺痛了江嶼川。
那銀戒指,彆人或許不清楚來曆,可江嶼川知道。
雖然隻是枚普通的銀戒指,卻是薄寒時和喬予的定情對戒。
他們分手後,薄寒時沒再戴過。
可如今,他又戴在了無名指上……這意味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