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今晚,怪極了。
他並沒有感覺到她是真的想要跟他做這種事,這種事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不用這樣刻意的提出來,喬予更像是在跟他做什麼交易。
他不是第一天認識她,相識十三年,她對他什麼時候是真心,什麼時候是假意,他能分辨的出來。
比如現在,喬予分明對他沒那種意思,甚至本能的抗拒他,卻還要委屈自己跟他做這種事。
薄寒時眉心皺了皺,撥開纏在他腰間的那雙小手。
他轉身看著她,黑眸清明至極,“你是想感激我今天替你擋刀?”
感激有什麼不對嗎?
見她不說話,他冷聲說:“如果是想感激,不必用這種方式
“可你想
“……”
他一時啞口無言,喉結滾了滾,將脾氣克製下去,但還是被氣到了。
他咬牙嘲弄道:“是,我是想,我還想把你囚在我床上哪兒也去不了,即使是這樣,喬予,你也答應嗎?”
“……”
這個,未免也太過了點。
“如果今天替你擋刀的人不是我,換成其他人,嚴琛或者是謝鈞,你也打算用這種方式感激他們?”
他慍怒又陰沉的話,刺的喬予臉色泛白。
薄寒時能感覺到,他現在在她心裡,其實跟嚴琛,謝鈞,也沒什麼兩樣,甚至還不如他們。
至少嚴琛能以義兄的身份關心她,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南城。
謝鈞能以她救命恩人的身份,約她吃飯,和她聊天。
他呢?
他薄寒時又算什麼?
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現在,他對喬予而言,就隻是一個分手七年不可能複合的前男友而已。
“喬予,你不欠我了,不用作賤自己討我開心
“……”
跟他上床就是作賤自己嗎?
喬予捏著手指站在那兒,一字未言。
薄寒時從她身旁徑直掠過去,大步進了浴室。
浴室裡水聲嘩嘩。
喬予想起他手臂受傷,又沒法坐視不理。
她從衣櫃裡找了一套睡衣送進去。
薄寒時正泡在浴缸裡單手洗澡,他將受傷的那條手臂搭在了浴缸邊緣,背對著她。
入目,是肌肉線條漂亮的挺拔背部,有薄薄的勁瘦肌肉,卻不誇張,那肌肉線條克製又有力量,看起來……很賞心悅目。
喬予耳根微熱,“要我幫忙嗎?”
背對著她的男人聲音冷冷的沒什麼情緒,“這也是你的感激?”
“……”
喬予心裡也有氣,咬唇道:“不要就算了
說完,轉身真走。
薄寒時眉心一皺,“過來
“……”
喬予走過去,蹲在浴缸外麵,用濕毛巾幫他洗背。
薄寒時轉頭看她,“喬予
“嗯?”
“在你心裡,我和嚴琛謝鈞,有區彆嗎?”
喬予愣了下,卻很誠實的說:“你是小相思的爸爸
自然,是有區彆的。
“……”
薄寒時忽然覺得,這道身份,既是區彆,也是枷鎖。
在她這裡,他是小相思的爸爸,也隻是小相思的爸爸,僅此而已。
不知道怎地,心裡就窩了一團火。
他左手臂一抬,猛地扣住她的後脖頸,攫住了她的紅唇,用力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