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的問題。
蕭衍捏著她的下巴嗤笑:“你轉移核心問題很有一套。”
她腦袋發懵,極力去尋找下一個問題,轉移矛盾:“你背上的傷,看起來很嚴重,是怎麼回事?”
他語調不疾不徐,“救你受的傷。現在既然知道了,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兩人身形陷進柔軟的真皮沙發裡。
嚴皓月感覺心跳在亂舞,“你、你要我怎麼感謝你?除了……”
以身相許。
這四個字還沒說完,蕭衍眼底噙滿玩味:“我不太介意你用一場劇烈運動作為回報來感謝我。”
“我介意!”
“我也不太介意你介意。”
他語聲很淡,深灼視線落在她瑰色唇瓣上,再直白的看進她微微震動的瞳孔裡,極強的侵略性,不加一絲掩飾。
蕭衍這人向來不是說說而已……
一手將她雙手腕子扣住反剪到頭頂,另一手掬起她的後腦勺,壓下去,去捕住屬於他的獵物。
身下的人在片刻的怔忪之後,像是籠中雀撲騰掙紮的厲害。
“蕭衍!”
“我是你未婚夫。”
這惡劣又拙劣的謊話,誰信。
她是記憶空白,但不是傻子,從出院到現在她都不信這憑空冒出來的未婚夫。
“未婚夫也不行……我不願意!你這是強……”
尾音戛然而止,被他用力堵住。
她的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換來的是蕭衍的更強製。
在蕭衍以暴製暴、以惡製惡的世界裡,沒有什麼比強取豪奪更快速、更高效。
如果先前嚴皓月還能有心思跟他兜圈子、玩小把戲,但眼下她感覺到對方是來真的,就算她不願意,他也會繼續下去。
他是真的沒打算放過她,也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恐懼感瞬間將她籠罩,渾身連帶著心尖發顫,情急之下,她張開齒關又快又狠的咬了他下唇,血珠子在頃刻冒出來,血腥味在彼此口腔蔓延。
但這掠奪性極強的吻並未因為這一點反抗而停止。
相反,這點反抗對蕭衍這樣遊走在刀刃之下的人來說,像是槍口舔蜜。
所有恐懼在嚴皓月腦子裡彙聚成一個想法——她要逃。
可現在她雙手被他牢牢扣著,雙腿被他緊緊壓住,如同擱淺的魚任他宰割。
萬念俱灰之際,她又拿出看家本領,開始反常的回應他,她舌尖生澀的試探時,蕭衍背脊一僵——
扣住她手腕的指骨,也下意識的跟著鬆了力道。
就在那修長指骨再度想收緊,想更強製的回應時,那雙纖細的手腕子已經如兩條滑.膩的蛇,利用他不足三秒的怔忪,從他掌心掙開桎梏。
纖手利落往下,從他腰間槍套裡摸出那把槍,直直的對上他眉心。
她怒吼:“再亂來我開槍!”
蕭衍不怒反笑,唇角笑意浪.蕩又不羈,“你開一個試試。”
他臉上哪有半分懼怕的樣子?
嚴皓月被挑釁的氣急,雙手握著槍把,狠狠懟他腦門:“你以為老子不敢!”
她食指用力扣動扳機,以為勝券在握。
蕭衍慢條斯理的坐起來,從麵前的花梨木小茶幾上摸過煙和打火機,拇指指腹利落翻蓋,“叮”一聲,藍色火舌舔上煙頭。
他咬著煙抽了口,左手食指和中指又將煙夾走,淡定的不像個正常人。
他的臉被白色煙霧模糊,似笑非笑的提醒她:“保險沒拉,子彈沒上膛。”
嚴皓月:“……”
靠!
難道這家夥這麼淡定!
她麵上鎮定,“你以為我不知道?”
她握著那把槍,一麵機靈的往後撤退,一麵去找保險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