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放下電話後，回頭去看女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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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生一直在旁邊等著他，剛才他在電話裡的話兒，大概她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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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聳聳肩，說道：“我們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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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秘書既然說了會去過問，那之後有信了自然會告訴他，他隻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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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生問道：“今天回來怎麼也不說，我去接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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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搖搖頭：“沒必要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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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頓，他從行李裡掏出準備好的那支簽字筆遞給女醫生：“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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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生打開盒子，把那支筆拿出來看了看，顯得很滿意，笑道：“想不到你還知道給我買禮物，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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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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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業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維族姑娘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你給她買了禮物，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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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連忙把另一份禮物拿出來，扔過去：“彆嚷嚷，給你也買了，喏，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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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族姑娘接過禮物，看了看，嘟著嘴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你給她買了那麼好的筆，就給我買這個？陳牧，你也太厚此薄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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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皺了皺眉，沒好氣的說：“你懂不懂啊，這是最新款的錄音筆，可以實時口錄，直接把語音轉換成文字的……嗯，我看你平時做實驗的時候，喜歡一邊做實驗一邊做記錄，就覺得這東西挺適合你的，可以讓你減少很多做實驗時的記錄工作，所以才買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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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頓，陳牧把手一攤，不客氣道：“你嫌棄是不是，嫌棄就還給我，反正我拿著也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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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族姑娘聽了陳牧的解釋，想了想，覺得這人還知道她平時做實驗需要經常做記錄，特地買了這隻錄音筆送給她，心裡多少熨帖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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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陳牧伸手，她當即把錄音筆揣進口袋裡，微微彎著嘴角道：“送出來的東西還能收回去嗎？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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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撇了撇嘴，心說收了禮物連句謝謝都不說，真讓人不想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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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還沒說話，卻聽見女醫生說了：“你給她買了那麼好的錄音筆，怎麼隻送給我這麼一支破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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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不是還很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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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無語的看著女醫生，真覺得這些女的一個個都是屬狗的啊，說變臉就變臉，一點不讓人喘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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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生似乎有點不開森的說：“我要這支破筆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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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皺眉道：“這支筆怎麼叫做破筆？這一次我買的禮物裡麵，最貴的就是這支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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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覺得你當了副總，以後公司裡很多東西都是要經過你的手簽名的，你手上沒有一支好的簽名筆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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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要是真的不喜歡，那就還我好了，我自己留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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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生想了想，搖頭說：“既然你想讓我用這支筆來處理公司的事務，那我留著好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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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看了看女醫生，又看了看維族姑娘，覺得自己這一次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好端端的送什麼禮物啊，幸虧自己求生欲強，不然兩邊都不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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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又想起之前庫爾班江說的，他不再林場的時候，這兩個人經常會互懟，看起來這關係真的很不融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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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有機會，一定得想辦法讓她們儘量緩和一下關係才行，至少不能鬨得這麼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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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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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正想著事情，一直站在邊上的小武突然開口了：“小牧，額想上廁所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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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才醒悟起還有這麼個人，連忙指了指洗手間，說：“你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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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大概是這一路來憋得有點久了，連忙小跑著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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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族姑娘好奇問：“這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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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把小武的來曆說了，又道：“這一次去望西省，的確遇上了些事情，向叔叔介紹的人，應該錯不了，以後會一直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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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頓，他又把雇用小武的合同拿出來，遞給女醫生：“你到時候讓尤麗吐孜汗大姐走一下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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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生拿著合同看了一眼，對陳牧問道：“你快給我說說，在望西省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又是怎麼把這兩個商業間諜給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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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族姑娘也點頭：“我到現在都還不能相信楊小奇居然是商業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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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聳了聳肩，隻能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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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包括秦剛怎麼無意中識破了歐子娟是假冒的，然後歐子娟又是怎麼把楊小奇供了出來，包括楊小奇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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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族姑娘聽完，搖了搖頭說：“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以後招人，可真的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