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北哲滿臉的血,俊美的臉有一種陰鷙的殺氣,低著頭冷冷看她。
他們兩個,強對強,誰都不肯退讓。
好像下一刻就能同歸於儘一樣。
李星河心裡一緊,他又咳出幾口血,忍著內臟的劇痛,將車子終於開入了火車站。
他說:"薇薇,我們到了,我們快上車。"
時間剛好,南下的火車要開了。
白薇薇麵無表情命令,"下車。"
傅北哲又恨又難受,卻依舊有一種新奇的感覺。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冷硬地命令他,威逼他。
他以為她隻是一隻比較強硬的兔子。
哪怕是很勇敢,依舊是兔子。
可是現在他卻覺得,她跟他一樣其實都是獵食動物。
差彆是他已經是成狼。
而她卻隻是一隻狼崽。
這是傅北哲第一次這麼認真看她。
火車的鳴笛聲開始響起。
白薇薇手指抖了抖,卻沒有將槍口移開半分。
她煞白的臉,有一種奇異的平靜感,好像不是要逃命,而是要去乾一件什麼神聖的事情。
她眼瞳要依舊清澈,瑩瑩帶著光。
卻已經初露鋒芒。
傅北哲不承認她依舊很美,跟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不同。
美的剛硬清澈。
他低垂下眼皮,手指剛要動彈。
白薇薇卻突然警惕說:"不要動,手指也不準動。"
傅北哲輕蔑笑了一下,"你還能堅持多久,就算你上了火車,下一站我也能將你揪出來。"
白薇薇卻說:"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