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來了,好像是有一次靳寒淵進來脫外套時,他脖子上掛著的符紙,和這個就好像。
他鬼使神差地接過,一股清涼自掌心蔓延過四肢百骸,他感覺渾身的疲憊都消散些許,整個人都感覺十分輕鬆。
“堂叔,你還沒答應我呢,今天咱倆的談話,不告訴彆人,好不好?”
聞柏楊點頭:“好。”
在他說好的那一瞬間,一道無形的約束便形成。
他若是毀約,將會受到天道的懲罰。
這懲罰不會太大,但也夠他一個普通人受了。
柯元鐸早早在醫院門口等候,陳鬨一下車,他就上前把人抱起,徑直往裡走。
至於聞柏楊,哦,他以為是司機呢,壓根沒在意。
聞柏楊本來是不想上去的,但現在他賊好奇。
奈何醫院門口沒地兒停車,也不像酒店餐廳那樣,有侍者幫忙停。
等他好不容易停好車上去時,陳鬨已經從病房出來了。
“堂叔,回去啦。”
聞柏楊:……合著你還真把我當司機了!
病房裡,柯元鐸腦海裡謹記著陳鬨剛剛說的話:“表嫂熬過來了,但她的經曆實在是太過痛苦,再醒來後可能會精神崩潰。
表叔,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讓她記得這一切,二,是消除她的記憶,讓她忘記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柯元鐸自然是選擇讓她忘記一切了,但陳鬨又說:“我能消除她的記憶,但我沒法消除她身體受的傷,所以你需要找個合理的理由讓她信服。
倘若她懷疑了,並試圖去尋找事情的真相,那她便會痛不欲生,最後的結局要麼是想起一切,精神錯亂,要麼就是想不起,把自己頭痛死。”
不管怎麼選,都有一定的風險。
所以陳鬨把抉擇權交給了柯元鐸。
邵冉冉雖然命是保住了,但她的身體千瘡百孔,陳鬨給她針灸了幾下,輸了點靈力讓她陷入沉睡,好更快地恢複,同時也是給柯元鐸時間思考如何抉擇。
“表叔,時間是三個月,三個月後她會醒,你得提前一周給我答複。”
柯元鐸迷茫,糾結,難受。
他該怎麼解釋邵冉冉身上的傷?
邵冉冉很聰明,騙她是很難的。
說流產也不行,流產肚子哪會有那麼大的一條縫,肚皮還皺成一團?
柯元鐸頭疼欲裂!
另一邊,陳鬨和聞柏楊返回柯家。
路上,聞柏楊沒忍住又和小孩嘮嗑。
“你上次為什麼說聲希的男朋友已婚,堂叔很好奇。”
陳鬨抬頭,邊啃米餅邊道:“好奇啊,我就不告訴你。”
聞柏楊:……
小破孩,和她那老爸一樣壞!
“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嗎?”
陳鬨吃完米餅,又開始喝牛奶:“沒有哦,就單純想吊你胃口,讓你心思思而已。”
聞柏楊:……
“打個商量,怎樣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