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陳鬨針灸治好的雙腿,再次黑氣縈繞。
朱暮春和林左什麼都看不到,很擔憂,卻又無能為力。
季老還沒醒,為了防止他醒來嚇到,兩人索性站在窗邊擋住了他的視線。
陳鬨將琉璃珠放在聞斯珩腿邊,那些黑氣像是有生命力一般,瘋狂地圍繞著琉璃珠打轉。
聞斯珩臉上的裂紋漸漸消失,陳鬨仿佛看到一雙無形的手摸了摸他的頭,告訴他:彆怕,有我在呢。
陳鬨定定地看著,那手又移到她腦袋上輕輕撫摸。
那雙手消散的那一瞬間,也帶走了所有的黑氣。
聞斯珩猛地驚醒,宛若溺水的人一樣,大口喘氣。
“先生。”
林左和朱暮春擔心地上前,聞斯珩一頭霧水:“我怎麼了?”
“爸爸,你突然暈倒了,那臉像暴曬了半年的鹹魚一樣皸裂,嚇死寶寶了。”
她一臉害怕,聞斯珩連忙把她抱住哄:“不好意思啊鬨鬨,爸爸下次注意。”
“不可以有下次了,爸爸要好好的。”
陳鬨又將新的符紙掛在他脖子上:“加強版的,爸爸要一直一直好好的。”
“好。”
聞斯珩很疲憊,渾身虛弱無力,頭疼欲裂,雙腿仿佛又沒了知覺。
以往出現這種情況時,他回自己的房間睡一覺,第二天起來就會舒服很多。
“今晚陪爸爸回老宅好不好。”
“好,爸爸,那清心湖有蹊蹺,接下來我還得來幾趟。”
不弄清楚琉璃珠為什麼會出現在清心湖的陣法上,她不甘心。
“好,你杜叔叔呢?”
“在忙,我去看看情況,林左叔叔,朱暮春叔叔,你們陪爸爸在這緩緩。”
……
杜父來了,這次報警成功,警察也來了。
杜陵又見到了江楠。
“好巧。”
江楠穿著工服戴著口罩,對他微微頷首:“是很巧,但希望以後彆這麼巧了。”
“為什麼?”
“我是法醫,每次出任務必有死人,怎麼,你想天天倒黴身邊死人啊。”
杜陵:……那又大可不必天天這麼倒黴!
江楠速度極快地判斷死者原因,死者家屬也趕來,杜父和徐長江在處理這些,杜陵抽身想去找陳鬨聊聊啥情況。
就看到小孩噠噠噠地跑來,他直接將人抱起。
“有什麼發現嗎小鬨鬨。”
陳鬨說:“湖底的陣法清除了,但這些老爺爺老奶奶的靈魂救不回來了,具體什麼原因我不知道,還得觀察觀察。
我得上學,沒法給你守在這,杜叔叔,我最近了解到這裡是不是有道教協會之類的,你可以找一下專業的人來處理一下。”
“好。”
也是,不能啥都指望小孩,那也太窩囊了。
萌萌飛回來,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它屁股一扭,將寥寥幾個還有理智的生魂甩出來。
“主人,其他的我都吃完了,隻有這三個時而清醒時而智障,我給留著,你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那幾個生魂現在就處於迷茫的狀態,它們身上又有一層金光。
那金光,是前世積攢的功德所化,有大功德者,以後投胎轉世,都是大富大貴的命。
但此時那層金光十分黯淡,幾乎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