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已經從陳鬨的肩膀跳下去,往深處走。
地下室很長很寬,陳鬨快步跟上,發現花花停在一個鐵籠裡,用力地抓撓。
那鐵籠裡裝著的,是一隻懷孕的白虎。
白虎奄奄一息,看著像是睡著了,實際上,是因為腹中胎兒死了,牽連到了母體,性命堪憂。
那些人急著轉移這些動物,自然不可能照顧周全,隻是確保活著就行。
所以許是不知這白虎懷孕了,更沒想到胎兒會死在腹中。
而這白虎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它腹中,有花花的殘魂。
那是軀體殘魂,正在護著它的性命。
而也因為一死一活,殘魂也無法遊離出來。
也是因此,殘魂的力量在慢慢減弱,所以花花才這麼著急。
陳鬨連忙拿出銀針,先是鎖住白虎的生機不再外流,然後她犯難了。
這腹中死掉的胎兒,該如何取出,她不懂哇!
可若是不把腹中胎兒取出,並讓白虎得到妥善救治的話,殘魂就不能直接取出。
不然這白虎,將瞬間一命嗚呼。
她需要幫手。
而在有困難時,自然是找警察叔叔了。
但直接找的話,怕對方以為是惡作劇。
陳鬨果斷給聞斯珩打電話:“爸爸,我找到了盜獵者的老巢,你幫我安排安排!”
此時,已是白天。
聽男鬼說,今晚淩晨時分,這些動物便會儘數被轉移。
聞斯珩就睡了三個多小時,接到閨女的電話時,並未太驚訝。
“好,你把定位發我,爸爸去安排。”
閨女不懂這些,作為父親,他懂。
閨女隻需要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發光發熱就行,所有的善後收尾工作,他來做。
“謝謝爸爸,那爸爸安排好了告訴我,我今天一天都在這,可以去接應。”
“好的。”
聞斯珩本來打算親自去接陳素月過來基地的,此時多了個事忙活,嗯,也問題不大。
車裡打電話聯係處理,一樣可以。
答應了去接她,就不能食言。
陳鬨往地下室的出風口貼了好幾張空氣淨化符,而後又吟唱了一段安神咒,讓這些動物們繼續保持沉睡狀態的同時,體內的藥性也會被代謝掉。
而後,陳鬨出到地麵。
男鬼很弱,他怕陽光。
即便冬天沒啥陽光,他還是下意識地不喜歡白天,喜歡躲在陰影處。
也對,他隻是個白鬼,可若是繼續在這不斷重複死亡過程,被怨氣侵蝕浸染,那就不一定了。
“我送你去投胎吧。”
“那個,小朋友,其實我還知道垃圾廠老板和其他相關高層勾結的證據放在哪,但我有個願望,你要是能幫我實現的話,我就把證據在哪告訴你。”
他看出來了,陳鬨是真厲害,所以他鼓起勇氣為自己爭取:“我可以,再去看看我的老婆和孩子嗎,我好想她們啊。”
妻子很依賴他,他出事後,妻子哭得幾度暈厥,若不是還有倆孩子牽絆,怕是會隨他去了。
而他們都是原生家庭不好的苦命人,她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依靠。
若能再找個男人依靠,他……也不會怪她的。
陳鬨思索會,答應了:“可以,你還記得回家的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