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有比出這個手勢,一個小時後,我們就偷偷地去五樓的活動室會合。

這是小樸之前告訴周白的話。

隻不過,現在主動比出這個手勢的人,是周白罷了。

小樸錯愕地看向周白的方向。

而坐在他對麵的趙醫生,察覺到他表情的不太對勁,抬起頭看了看他。

怎麼了

小樸趕緊錯開了眼:沒什麼。

說完將一大勺米飯塞進了口中。

趙醫生疑惑地轉過了頭。

看見坐在自己身後的是周白,立刻黑了臉又轉了回去。

周白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的老師剛剛過世,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

周白見小樸已經接收到自己的信息,便不再看向他們那邊,低著頭開始吃飯。

晚餐過後,周白乘坐電梯回到五樓。

但是,當他走出電梯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那個滴水聲,又出現在自己的耳邊。

嘀嗒、嘀嗒、嘀嗒……

它守在電梯口等著周白

這就有些難辦了。

再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周白就要和小樸見麵了。

而且這個過程中,可能難免會說一些小秘密。

這些小秘密,估計它就不太適合聽了。

得想個辦法把它甩開才行。

想到這裡,周白不急著回到自己的病房,而是慢慢地在走廊上散著步。

嘀嗒、嘀嗒、嘀嗒……

隨著周白步伐的移動,那個滴水聲,也緊隨在他的身邊。

周白一路向前走著,一路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這五樓,除了病房,就是廁所,要不然就是診斷室和電擊房。

好像並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把自己身邊的這個家夥給關起來。

而且這裡很多病人都可以看見它,萬一嚇到他們,那就不太好了。

周白就這樣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

那個滴水聲,自然也跟著他,一起停了下來。

這麼說來的話,好像有一個地方,還算是不錯的選擇。

周白打定了注意,轉了個身,又重新朝著電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路上,大多數病人都是害怕地避開周白。

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有一些病人看到周白過來的時候,甚至還貼著牆壁走。

周白也不知道,跟著自己的那位,到底是有多麼的可怕,竟然讓這些見多識廣的病人們,都嚇成這樣。

周白站在了電梯口。

這一次,沒有一個病人剛跟他乘坐同一趟電梯。

他自己一個人,和那個水滴聲,一起乘坐電梯,來到了三樓。

這個時間段的三樓,醫生和病人大多都吃完飯回去,過道上的行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周白小心地避開了過道上的行人,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拿出鑰匙,快速地打開了雜物室的門。

這個雜物室,平時很少有人過來。

而且就算是有人打開了,也大概率會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把它鎖在這裡,危險係數幾乎是被降到了最低。

周白沒有多加耽誤時間,打開門後,就走了進去。

但是手中,卻是仍然握著門把。

他站在門邊,等著那個滴水聲也一樣走進了裡麵後,卻是突然後退一步,接著動作迅速地把門就關了起來。

他的手,靜靜地握著門把。

生怕被自己關在裡麵的那位,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接著拿著鑰匙,馬上把門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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