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總結的練兵之法,隻是不知道,是否合適。"
沈嫿點點頭,眼底帶著期待,看向了薑硯池。
她這是在等薑硯池給她"找茬兒"呢。
薑硯池:……
唇邊閃過一抹笑意。
他重新低下頭,認真地看著,很快,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呃,好吧,其實對於一個千年冰山臉,嚴肅與不嚴肅,並沒有太過明顯的差彆。
畢竟都很冷,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但,沈嫿了解他啊。
還是能夠從非常細微的變化中,看出端倪。
薑硯池這是發現問題了
沈嫿略忐忑,一雙好看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薑硯池抬起了頭。
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向沈嫿,也沒有開口。
他盯著某個方向,似乎在思考、在回味。
眼睛裡是不是還有精光閃過。
這是有所心的在思考
"如何"
沈嫿讓薑硯池這麼一弄,愈發緊張了。
難道,她的練兵之法裡有大問題
"極好!"
沈嫿的聲音,驚醒了薑硯池。
他的瞳孔,終於在沈嫿的臉上聚焦。
"什麼"
沈嫿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你說、極好"
這確定不是在反諷
或是為了讓她高興,薑三七已經墮落到開始胡說八道
"殿下,這練兵之法,極好!"
薑硯池再次的肯定。
他的眼神、表情,都是那麼的認真、肅然。
"沒有不合時宜的地方"
"沒有!"
薑硯池堅定的搖頭。
他又瞥了眼那練兵之法,眼底滿都是讚歎。
素來懶得說話,一說話嘴巴就仿佛被淬毒的薑硯池,這一次卻難得的變成了話癆。
他素來冷漠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絲的亢奮,"殿下,如果您是幾個月前拿出這份練兵之法,我還能找到不合時宜的地方——"
"比如,訓練強度太大!再比如,要求太高!"
什麼每天跑步十裡路,每隔幾日進行負重四十斤的野外急行軍;
什麼兵卒們要進行實操對練,不怕受傷、不怕流血,必須全力以赴;
什麼……種種高要求,放在大盛朝的軍隊裡,那不是操練,而是要人命。
"殿下,您也看到西州軍的傷兵了,不能說麵黃肌瘦,卻也沒有那麼的健壯。"
沒辦法啊,古代物資匱乏,底層的小兵卒,基本上都吃不飽。
長期吃不飽,還要操練,還要上戰場,身體、精神都飽受壓力。
他們的狀態就不會很好。
瘦,力氣不夠大,抗擊打的能力也弱。
"西州軍已經算是各地駐軍中,比較彪悍的。"
至少沒有老弱病殘啊。
都是二三十歲的青壯。
能提得動兵器,能上得了馬,就已經算是不錯的兵卒了。
換成其他的軍營裡,有些兵卒,穿上盔甲都打晃,哪裡還能上陣殺敵
"如此體力,勉強能夠上戰場,卻無法承受這練兵之法的高強度、高要求!"
薑硯池拿著西州軍舉了例子,標明當下的大盛軍隊,兵卒的整體身體狀況都不太好。
他就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他晃了晃手裡的紙,緩緩說道,"這樣的高強度,不是練兵,而是殺人。"
所以,如果是幾個月前,沈嫿拿出來,薑硯池絕對能夠直接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