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談生意了,恐怕連稍微複雜點的算數都做不好。
他這個兒子除了貪杯好色,囂張跋扈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優點。
如果僅僅如此就罷了,薛貴還偏偏不知道天高地厚,總要顯示自己。
薛仁早就勸過他,長此以往,以後一定會吃大虧。
沒想到,如今一語成讖!
“除了我兒子之外,在場的人都有誰?”
薛仁問道。
薛禮道:“還有沈達跟莊墨以及他的小老婆淑芳,聽說這個飯局就是沈達安排的,這小子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去沈家!”
薛仁大手一揮。
……
沈家。
天已經黑了,但大廳裡的燈依舊亮著,沈達雙手縛於身後,團團亂轉。
他也在等消息!
薛貴早就已經去濱海了,怎麼突然間就失蹤了?
難不成他也被葉九州乾掉了?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他便用力搖了搖頭。
不可能!
“不可能!”
他可是薛家的少爺,目前省會的太子爺,身邊又有薛義這種高手。
怎麼可能連區區葉九州都鬥不過?
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因為葉九州給他留下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砰——”
就在他準備再派探子去濱海時候,大門忽然被人踹開了。
“沈達在哪裡,給我滾出來!”
一聲爆喝傳來,嚇得沈達腿都軟了。
他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便連忙跑到了院子中。
隻見院中站了三人,赫然便是省會的新霸主薛仁,以及他的兩位得力乾將,薛禮、薛智。
“薛先生蒞臨,實在蓬蓽生輝啊!”
沈達快跑了過來,恭敬的說道:“不知道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的啊?”
不止是沈達,整個沈家都被驚動了,甚至就連沈鵬都跑了出來,不過見到來者之後,很識相的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一向聰明伶俐,交給他來應付就足夠了。
“你還有臉問我?”
薛仁冷哼一聲,可不就是的問道:“我兒子呢?”
聽了這話,沈達頓時一凜。
連這位新君主都驚都了,也就說薛貴還沒回來!
而薛貴又是被他騙到濱海去的,這件事要是被薛仁知道了,他就算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此時,即便他機智百出,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托詞,隻能真真假假的說道:“他……他去濱海了,飯剛吃到一半,他就去了,說是要談什麼生意。”
沈達低下了頭,不敢與其對視。
什麼?
濱海?
薛仁雙目圓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那個被視為禁地的濱海?
兒子好端端的,去那裡乾什麼?
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怨毒的目光從沈達的臉上掃過,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我讓你沈家上下,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