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杭一臉鄭重的說道:“這恐怕也是咱們唯一活命的機會了!”
跟白杭不同,省會地下圈子裡的人,則是個個摩拳擦掌,準備趁這個機會,好好在薛仁麵前表現一番。
根本就不等薛仁吩咐,他們便已經自動來到了薛家,紛紛表決心,誓要跟濱海不兩立。
最後,十幾名老大,也顧不上身份,紛紛向薛貴的遺體磕頭。
彆看他們表麵上似乎十分悲痛,但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他們正愁沒機會巴結薛仁呢,這下好了,隻要在濱海多殺幾個人,還愁以後沒有榮華富貴嗎?
就在這個時候,白杭放出風來,要跟濱海共存亡,誰敢跟濱海作對,就得想弄掉他。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眾位老大都是嗤之以鼻。
在他們看來,白杭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竟然敢在這個時候跟薛仁對著乾?還不如找堵牆自己撞死呢,說不定還能死的好看一些。
然而,薛仁根本就沒有理會。
在他看來,白杭隻不過是嘴邊的一塊肉而已,隻要想吃,隨時都可以吃掉,沒有必要急在一時。
但是兒子的仇,片刻都不能耽誤!
天還沒亮,薛家的送葬隊伍就出發了,共有二十輛轎車。
一股肅殺之意,彌漫了整個省會。
薛仁就是這麼狂妄,他要讓濱海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來複仇了!
在其後,還有不少老大私自跟隨,也想趁這個機會撈點好處。
消息傳到濱海,瞬間就炸開了國。
地下圈的還好一些,畢竟腦袋都彆在褲腰帶上,他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但是地上圈子的人就不一樣了。
他們知道,戰爭一起,各方勢力都將重新洗牌,搞不好他們辛苦積攢下來的家業也會蕩然無存。
新上任不久的何領導,甚至絲毫不避嫌,親自找到了葉九州。
“葉先生,不知道你可有去處?你沒有的話,我來給你安排,濱海實在是不能待了。”
他的臉色極其難看,沒想到剛上任不久,就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情。
雙方一旦開戰,不管誰贏誰輸,事情一定會鬨大,如果讓上頭知道了,他的仕途也就完了。
“我為什麼要離開?”
葉九州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聽了這話,何領導也是一愣,難不成省會來人的事情,他還不知道?
沉吟了片刻,何領導才有些拘束的說道:“我剛剛收到消息,說是省會那邊來人了,似乎是有意針對葉先生……”
他的話還沒說完,葉九州便擺了擺手,道;“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關心的,身為一地之長,理應心係百姓,你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就可以了。”
“可是……”
“是不是想換個辦公室了?”
葉九州的聲音冷了下來。
“不,不,不……”
何領導連連擺手。
“不想換辦工室,就好好回去工作,其他的事情用不到你操心”
葉九州淡淡的說道:“你不想坐這個位置,多的是人想坐呢。”
何領導無奈,隻好告辭離開。
雖說是熱臉貼了冷屁.股,但他可一點都不記恨葉九州。
因為他清楚,葉九州一句話能夠把他扶到這個位置上,同樣,一句話也能把他打回原型。
更何況,自從上任以來,他也從葉九州那裡間接得到了不少好處,濱海市的治安一直都在各市中名列前茅,他升遷也是指日可待。
“我可不能讓這個財神爺有半點差池啊!”
何領導暗暗發誓。
剛剛將人送走,葉九州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雷子打來的。
“老大,驚喜都已經就續了,就等壽星翁來了,他們什麼時候來啊,兄弟們都等不及要給他祝壽了。”
“放心吧,很快就到了。”
葉九州淡淡道,“在濱海外就把事情解決了,抬著棺材進城,不吉利。”
“好嘞!”
掛了電話,葉九州從口袋中掏出一枚棋子,扔到了浴缸裡,“洪爺,該你下了。”
……
數十輛轎車在省道上疾速奔馳,一路超車,惹得行人怨聲載道,可是當看到車牌號後,所有人都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那是專門為薛家定製的牌照,世界隻次一輛。
薛仁坐在車裡,麵無表情,如同一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他的手下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殯葬車緊隨其後,薛義、薛貴的屍體就在裡麵。。
“大哥,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我保證讓你個葉九州嘗夠零碎哭頭,再讓他求著我讓他死!”
薛禮咬著牙說道。
他們幾人,親如兄弟,他對葉九州的恨意,可以說達到了極點。
“不止是葉九州,還有他的親戚朋友,我聽說他還有一個漂亮媳婦兒!我要把她扒光,扔到非洲的部落中去!”
薛信冷聲道,“隻要是跟葉九州有關係的,我們一個都不能放過。”
薛仁沒有說話。
他這個人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然而此時卻是雙目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爆起,就像是一隨時都有可能噴發的火山一樣。
這一次,光是薛家,就來了二百多人。
人數不算眾多,但個個都是精銳,薛仁就是靠著他們率先攻破了省會的大門。
薛禮、薛智就更加不用說了,個個都是以一擋十的的大將。
每個人的實力都不比薛義差。
看他們的樣子,竟是想直接把濱海蕩為平地!
“兒啊,我會讓你得到安息的!兄弟,咱們來世……”
他的話還沒說完。
嘭!
一聲巨響從前方傳來,仔細一看,竟是領頭的一輛車突然爆胎,車子失去了平衡,直接撞向了一旁的隔離帶。
車子雖未爆炸,但也弄得一片狼藉,零件散落一地。
“怎麼回事?”
薛禮直接開門下車,準備好好教訓一下前方的人。
這個時候還敢出幺蛾子,簡直是活膩了。
“不知道我們趕時間嗎,如果……”
薛禮的話隻說到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直接前方的道路上竟然密密麻麻的插滿了鐵釘。
剛才的那輛車,就是因為軋到了鐵釘,所以才失去了平衡。
他瞳孔驟然一縮,來不及細想,就馬上來到了車窗前。
“大哥,是濱海的人在搞花樣。”
薛仁撇了撇嘴,似乎完全在預料之中。
當初,白杭等人被葉九州截在半路的事情,他早就已經知曉了,沒想到葉九州竟然如法炮製,又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惜啊,他可不是白杭。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