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州……”
展峰咬著牙,臉色猙獰無比,就像一隻被鐵鏈給拴住的野獸,“咱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葉九州的背影,他這才離開。
納蘭新竹緊繃著的神經也終於鬆懈了下來,此時,她的手心中滿是汗水。
因為她太了解展峰,也太了解展家了。
在四大豪門之中,展峰可能是最隱秘的一個,沒人知道他們有多少人,也沒人知道他們有多少產業。
甚至,就在納蘭淵還在世的時候,提到展家,也是深有顧慮,並且多次說過,在北方,誰都可以得罪,但絕對不能惹到展家。
每次麵對展家,納蘭新竹都是戰戰兢兢。
結果,她沒惹到,反而是葉九州惹到了。
展峰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裡找葉九州說這樣一番話。
想必,他已經知道了葉九州的身份,所以才來這裡投石問路!
再聯想起展峰剛剛說過的話,納蘭新竹的心中頓時一顫。
“有人要向葉伯伯動手?該不會是展家派來的吧?”
絕對有這個可能。
因為如果葉九州出手救葉震,那就證明他是葉家的人,如果不出手,那葉震凶多吉少。
不論是哪種結果,對展家來說都很有利。
她了解葉九州,就算明知道葉家有難,也絕對不會出手,這樣一來……
她不敢多想,連忙開車向葉家趕去。
……
葉家。
葉震本來就很少出門,最近更是把自己封閉在了書房中,每天對著書房中的畫像發呆。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甚至就連葉宇都不清楚。
“葉伯伯,這個消息千真萬確,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我建議這次展覽會就不要去了。”
納蘭新竹開門見山的說道。
她剛剛來到葉家,就從下人那裡得知,葉震接到邀請,要去參加一個展覽會。
“天氣涼了,葉宇,把我那件貂皮拿出來吧。”
葉震淡淡的說道,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納蘭新竹的話。
“是。”
葉宇答應了一聲,連忙出去準備。
納蘭新竹都快急哭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難道把展家的警告當成了兒戲嗎?
“那貂皮大衣,是葉九州他娘留下的。”
葉震若有所指的說道。
聞聽此言,納蘭新竹也是一怔。
她早就聽說過,葉震對過世的妻子一直難以忘懷,沒想到竟然那麼一往情深,連十幾年前的衣服都留著。
“這孩子,從小就沒受到我半點關愛,之後又流落街頭,的確哭了他了!”
葉震說道:“他恨我,也是應該的。”
他的語氣一如往常,但納蘭新竹分明聽出了一些苦澀。
“葉伯伯,你不要傷心,其實葉九州並不是完全不擔心你的安危,這次就是他暗示我來報信的。”
“真的嗎?”
葉震一臉微笑的盯著她。
“這個……”
納蘭新竹一事語塞。
這父子兩個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她一個外人,自然不知道該怎麼調節。
“對了。”
葉震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見過謝芷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