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早就已經開始關注這個謝芷秋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光由謝氏集團出款修建的學校就有13座,公路500裡,各種基礎設施數不勝數。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不是傻子就一定是聖人轉世。”
“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
白宏偉犯了翻白眼。
“你先彆著急,聽我慢慢說。”
周浩然說道:“像她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女孩,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民間疾苦,之所以幫助他人,隻不過是為了尋找一些虛幻的虛榮感而已,我想,她來平頂市的真正目的未必是為了那些礦產,而是為了替工人解決問題,滿足一下她那泛濫的同情心,根本就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價,更加不清楚自己有多少能力。”
他一張嘴就停不下來了,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白宏偉聽得都快要打瞌睡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你就直接說該怎麼辦吧,不用跟我講這些大道理。”
他這人不喜歡動腦,處理事情往往是用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
那就是刀子。
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刀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刀。
“她不是想要多回恒達礦產嗎?那就給她。”m.
周浩然說道:“她一個做醫美起家的,哪裡知道這裡麵的水有多渾,這根本就是一個無底洞,想要將其填滿的話,非得把謝氏集團拖垮不可。”
聽了這話,白宏偉的眼睛也是一亮,“你是說讓她知難而退?”
“沒錯。”
周浩然點了點頭說道:“不當家不知油米貴,等她管理起來就知道有多難了,到時候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動手,那些工人就會給她添麻煩,用不了多久,謝芷秋就會明白這些賤人是不值得同情的,然後就會乖乖的把公司掌控權交出來,然後回去當她的大小姐。”
“可你又怎麼能夠確定那些工人會惹事?”白宏偉說道:“現在每一個礦區都成立了工會,那些賤民的熱情很高漲啊,簡直把謝芷秋當成了活菩薩。”
“他們自己不惹事,難道你不能幫他們惹事?逼他們惹事?嫁禍他們惹事?”
這兩天翻了翻白眼:“不是我說你,做事不要這麼直來直去的,有時候也要稍微動動腦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宏偉的眼睛瞬間就眯了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
嫌棄自己腦子笨?
不配跟他當朋友?
常言道,人可以共患難,但不可以同富貴。
白宏偉等三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當初打江山的時候,他們三個兄弟可是一條線心,可以為對方擋子彈的那種。
可是大家都功成名就之後,他們能夠明顯感覺到彼此間的關係已經變得疏遠了。
尤其是最近兩年。
周浩然和趙飛整天密謀著什麼,從來不跟白宏偉打招呼。
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
如果不是白宏偉追問,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人已經派代表來了。
更加不知道趙飛已經前去交涉了。
而且這還隻是他知道的事情而已。
天知道這兩個家夥,背地裡瞞著他做了多少事情。
“行了,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等著看好戲就好了。”
周浩然端了一杯茶,卻始終沒有喝。
白宏偉知道他這是在端茶送客!
這個家夥,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實在太多了,從來不會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就喜歡讓彆人猜測。
白宏偉最討厭這些。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俗人就是俗人啊!”
看著白宏偉離開的背影,周浩然也是不屑的瞥了瞥嘴,將剛才他用過的茶壺都扔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裡。